想到这里,宁安便苦笑一句,转身朝她走了过去,却停在了她的身旁,轻声道,“你们始终不肯相信我吧。”
宁清月闻言,倒觉得他不像个傻子,也是一个直肠子脾气,“不是我不肯相信你,只是慕容家这不相信人的本事,可是祖传来的。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不好乱了规矩。”
宁安闻言一笑,“家规不可坏,若是你不信我,那晚又为何保我不失个有所图谋之人?”
“那已经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在众人面前保你,不仅是因为你是曾经的木槿皇子,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等耻事来。”
“哦?”宁安微微挑眉,却觉得有些可笑至极,“不知今晚这慕容府又得生出什么波折来。”
“一个个儿地都如防贼一般的看着我,让我颜面何存,倒不如一心做我的天上神仙,逍遥又快活。”宁安这话也不假,这几日他与天族失去的音信,虽然天族尚未恢复往日,无心顾忌他,可江阴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慕容府也是奇怪,似乎布下了什么结界,竟让这一方宅院真的与世相隔,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难以出去。
更别说是与外界通信了,更让人奇怪的却是这慕容府的构建,诺达个宅院修建与悬崖之间,如何能相互衬托着保持几百年都不受风雨消磨。
如此一来,这慕容府里的宝贝,倒更让他有些好奇了。
悬崖之上,若是有个什么异动,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找到任何行踪。
“就是只猫儿狗而钻进来,也会被人给防贼一般地盯着,我说了这是规矩,不失故意为之,我虽是这里的老人了,但慕容博那一群人,怕也巴不得我这老婆子永远也别出现在这慕容府罢了。”宁清月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悲伤,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受如此待遇之人,永远都不失他一个人。
“如今改朝换代,宁家早已物是人非,这些人恐怕早已将家训抛于脑后,一心想着宁家当年留下的东西。”宁清月不经意便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发现宁安眸中闪过的一丝流光。
“宁安。”宁清月忽然温柔下来,倒让他有些惊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宁三娘的死因吗?”
此言一出,倒让他身子一震,“你不是”
“那不过是一些江湖流子传出去的罢了,编造成戏文,说得越离谱越好啊。”宁清月道,眸光瞟了一眼四周。
“那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宁安沉声道。
“你娘她确是被自家人给害死的,可真实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你娘死前,在宁家家祠前跪了一夜,后来这件事被宁家瞒得死死的,但我稍加打听才知道,宁三娘她”
“她怎么了!”宁安忙问。
“她早已魂飞魄散。”宁清月苦笑一声,继续道,“若你不信,想去寻她的转世,恐怕就是有回天之术,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