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一趟,免得那群神仙,又得背后说我后话了。”
宁安闻言,似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从前是不屑于那些人理论的,如今怎这般在乎别人言论?”
“师父让我安分守己,在这天上也不至于得罪别人。”江,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
太子殿经过一番调整后,变得更加辉煌了起来,站在门前的人看见他来,早早就打开了门。
行至中庭,便见那葡萄架子下,摆着一张酒席,上面摆满了各式酒菜。
“江阴?”太子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一身素白长衫,低过天底下所有绸缎金线。
“见过太子殿下。”江阴微微俯身,便被来人扶了起来,“我早说了,在我府上,不必如此的,来,咱们坐下满满聊,我这菜式都是从前自己学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江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望着这满桌子冒着热气的菜,香气寥寥自鼻尖传了进去,便见一个侍女走上来给两人添了酒。
“想不到殿下还未这些,是在是出人意料之外啊。”江阴端起了白玉杯,敬他一杯。
却见南慕城敛眸,叹了一口气道,“我心游走田野间,本是无心天上事啊。”
“殿下如此闲情逸致,倒是难得。”江。
“江兄也是性情之人,今日来我便直说了。”一杯酒下了肚子后,南慕城便放下了酒杯,神色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朝着眼前人道,“我想让仙君承袭天君之位。”
此言一出,江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好在没人听剑,便站了起来,道,“殿下糊涂,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如今天族本就局势不稳,若是被人给听了去,那些有心之人,不得好好地奋力一击啊。
南慕城却诚心诚意地看着他,沉声道,“这天君之位本就仁者居之,我离开天族许多年,有幸得黄泉慕容姑娘相救,这才保全一命,若是当年没有她,我如今早已剩得一把枯骨”
江阴敛眸,“太子殿下乃仁者智士,若是您不承袭这太子之位,还有其余的皇子们,又何必让我师父受此大任,何况师父早已告老还乡,隐居山林了,他老人家若是不想让人给找到,你就是掘地三尺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当真无法了?”南慕城看向了他,那神情就如一个大难来临时一个迫切被救的渴望,“我那几个皇子,无作无为,贪图享乐,不危害苍生便是极好的了,要是让他们坐上天君之位,这天下怕又要乱套了。”
且不说这天上众仙不服,就是自己也难免良心不安。
“太子殿下能说说,为何不想坐着天君之位吗?”江阴突然问道。
南慕城沉眸,“我与仙君一般,仰慕世外桃源之生活,那地府在外人眼里是阴森之地,却已被我视为家乡许多年”
“殿下真是好自私。”江阴脱口而出,“我师父为天族做了这么多事情,你父亲冤枉他就罢了,还将他驱逐天族贬下凡间,如今你又要让他回来。”
见他似乎生了气,南慕城面上也就多了一丝难色。
一个曾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承受万人敬仰,如今竟为一己私欲,而强迫一人来给自己收拾屁股,论谁听了,心里都不会快活。
何况,江阴昨夜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仙君,那副落魄的寒酸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江阴还有事在身,承袭大事,还请殿下好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