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了多久,门被几个侍女给推开,一个白衣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眼前二人后脚步加快赶了过来,“见过天君,见过太子殿下。”
“诺宁如何了?”天君连忙问道,爬满皱纹的脸上此刻略显疲态。
那仙君道,“无伤要害,天君大可放心。”
“有劳仙君了。”南慕城道。
“若无事”还未说完,里面便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喊。
“父君”是诺宁。
南慕城本想阻拦,谁知天君一个健步走上了台阶,转眼便已进去了。
到底他心里,还是怕的。
南慕城走上去时,却被天君身边的侍卫挡在身前,道,“抱歉太子殿下,天君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无事。”
而里面的诺宁此刻正跪在天君身前,听见门口处有动静,便加大了音量,道,“父君,您不必为儿臣担忧,许是喝多了酒,才酿此大祸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
直到那个身影不见了,这才转过头来,扯住了天君的裙摆,“父君,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假话,万世不劫!”
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天君扶额,道,“诺宁,你病了。”
诺宁闻言,猛然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头顶上的男子,道,“父君,您不相信我!”
只见那天君忽然蹲了起来,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我的诺宁,从来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今日你不但伤了自己,还诬陷你皇兄,你不是病了,又是什么!”
诺宁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腹部的伤口被她这么一动,许是扯到了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又听眼前人柔声道,“是不是你皇兄追查子桑一事,让你不痛快了?你若要恨,便恨我吧,一切都是我的旨意,更何况,那子桑如今害的我的诺宁成了这副样子,实乃罪加一等!”
诺宁轻轻地笑了出来,满眸绝望,“父君曾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之人,而今您却成为了一个是非不分,还口口声声喊着惩恶扬善的名头,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而眼前的男子却始终紧锁着眉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愁样,“诺宁,你这般诬陷你皇兄,是在让为父心痛,若你还是冥顽不明,为父只好等你伤好,便囚你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直到你有所悔悟了,我便放你出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义鼎然,认定了她在信口开河。
“您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诺宁低着头,一滴泪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天君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又将她重现扶上了床,道,“诺宁,等你好起来了,父君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她不语,天君继续道,“你年少对我说过的一句话,父君记到了今日,为的就是等你长大了,兑现当初对你的承诺。”
诺宁依旧不答,满面死灰,而天君依旧喋喋不休地在她耳边说着,诺宁终于忍不住了,便躺了下去,冷冷的道,“我累了,您回去吧。”
天君正在回想着诺宁的小时候,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福笑容逐渐消失。
随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她的背影道轻声呢喃,“我的诺宁什么时候才好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