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一副激动的面容,冬葵忙道,“没事,没事啊陈伯,我就随口一问。”
“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夜里有人进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冬面上露出一丝疑惑,眼前的陈伯却面上一黑。
“小姐的房间在内院,若是飞贼,只能从我房前经过,才能到达内院,何况我夜里睡得浅,这几日并未听见有何响动。”陈伯若有所思地道,只见他突然眸中一惊,“难不成有邪魅作祟?”
冬葵闻言,倒并未展露出一丝恐惧来。
“许是梦魇罢了。”冬葵呢喃,并未在意。
所真有邪魅作祟,她倒也是不怕的,三拳下去,那邪魅定是魂飞魄散,永生永世都不能转世投胎。
而眼前的男子却是一副沉重的神情盯着她,“不行,我待会去找个法师来。”
冬葵本并未在意,却见陈伯一副比自己还紧张的神情,想来这事在他们这一辈来看,着实是很重要的。
冬葵凝望着他,忙笑道,“若真有邪魅,可并未伤害我,还是不必了,免得添了您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陈伯道,面上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丝毫不似先前那般面善,望着他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冬葵心里竟有些欣慰。
冬葵不再做任何推辞,他执意如此,便只能如了他的意思了。
“不行,我这就去。”陈伯闻言,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望着他的背影,冬葵的视野逐渐被泪水打湿。
这些日子因陈伯在,她也不好四处走走,趁着他离开了,冬葵便抬脚走在了小道上,下了台阶,眼前是一片种了桃树的小树林。
很小的时候,冬葵经常听闻夏歌经常在那桃树下睡着,桃花朵朵,朵朵泛香,午后阳光很暖,多数被枝叶给挡住,小栖片刻,也是别样的安逸。
想到这里,冬葵眸子不禁也生出了一丝向往。
走下台阶,桃树已经开始结果了,一个个青色的果子结在其间,抬手摘下一个,果子微微泛红,轻轻的擦去上面的毛,便咬了一口。
竟清脆得很。
嘴里竟丝毫无味,冬葵索性就靠在了那桃树下,一口又一口地咬着手里的桃子,直到果肉被吃完,只剩下了一个果核。
小时候她是多么羡慕,羡慕夏歌能在桃树下玩耍,而自己却终日被关在那一方黑暗之中。
而如今她也能躺在那树下了,却早已物是人非,丘和庄也已经不是当年的丘和庄了。
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父亲,不论你身在何处,冬葵也会记着您的。”她轻声呢喃,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肌肤之间,竟带了一丝安逸。
很快她便入了梦乡,再醒来便是听见一人的叫喊。
“小姐?小姐?”
睁开眼,只看见陈伯满眼焦急地望着自己。
“陈伯。”冬葵喊了他一声,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才发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人。
来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身后高高的背着一把桃木剑,一副江湖道士之打扮。
想也不用多想,便知道眼前这人是陈伯喊来的大师。
那大师只看了她一眼,便凝眸蹙眉,“小姐这些日子,可遇到了什么其他奇怪的事?”
冬葵闻言,便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
“那可遇到了什么人?”大师凝眸,一副深沉的神情望着她。
冬葵眸中一笑,又道,“就像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