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妙茵,去把袁龙请到后院来,本宫要和他聊聊。”
“是。”
妙茵领了旨,便往前院的方向走去,傅锦玉左右瞧了一眼墩子,让他把侯淮暂时扶到空着的北厢房。
自打侯淮进了凤栖宫,一直住在柴房,倒也真是委屈了他,虽然只是新入宫的太监,但也不至于这番对待,无非是因为他太过不老实,这才想要让他吃些苦头。
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侯淮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怕是也不敢再折腾了。
傅锦玉不敢说,他能踏踏实实的待在凤栖宫,守好太监的本分,但她能肯定的是,从今往后,侯淮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宫中。
而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因为袁龙,他把侯淮当作自己的宿敌,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取了他的小命。
这在宫中,有傅锦玉在,袁龙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杀人,可若是侯大少爷出了宫,这事儿就得另当别论了。
侯淮虽然嗜赌成性,当地就是享受着最好的教育,脑子不算笨,能分得清好赖坏,为了保命,也得死赖在宫中哦。
“哎呦……痛死我了,你这只臭虫,手脚就不能轻些吗?”
侯淮明摆着就是仗势欺人,傅锦玉把他安排在了北厢房,这是要以客人的待遇礼之。
墩子的官再大,也不能不把皇后娘娘的客人放在眼里,虽然有些气不过,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侯淮住到北厢房。
但娘娘已经下了旨意,墩子也不好再言语,只能忍着心中的这口恶气,被这个家伙吆五喝六。
“侯大少爷,奴才就是奴才,也没长一双金贵的手,这哪里要是给您碰疼,您就忍忍,回头奴才找个伶俐的丫头,好生的伺候着您。”
墩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戳着侯淮身上的伤疤,痛得他是龇牙咧嘴。
好歹咱们的墩子公公,也是在宫里这趟浑水里泡过的人,绝不会让侯淮占了自己的便宜。
这不嘛,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吆喝着,这一转眼的功夫,便彻底服气了,只能翻着白眼,瞪着洋洋得意的墩子,难听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行了,”傅锦玉懒得看这两个人互怼,便是直接冲墩子呵斥道,“总是说个没完没了,真是磨得本宫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本宫眼前碍眼!”
“是。”
墩子知道傅锦玉这会儿心情糟的很,也不敢多留,连滚带爬的离开厢房,只留下侯淮一个人在床上无病呻吟。
这一身疤痕,早就已经结了痂,自打妙茵天天跟着墩子,想要下狠手,估计也得悠着点,免得又要被这姑奶奶就是耳朵训斥。
傅锦玉双手环在胸前,向后弯腰,直接坐在身后的圆凳上,盯着侯淮瞧了片刻,闹得他浑身不自在,却始终不开口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