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娘娘大不了多少……
神情淡然,一言未发,气势却如此迫人!
“哗啦”
正在愣神之际,迎面飞过来一个钱袋。
她头一偏,轻巧地将它抓在手中。
随意一掂,好沉啊!
银锭吗?
说不定是金锭?!
舒儿心尖一抖,好一阵窃喜大小姐果真富甲天下,一见面就有如此丰厚的打赏!
“丫头,你去买一包桂花糖糕回来。”星河随意吩咐道。
舒儿望了眼宋月怡,见到主人点头才应声退了出去。
……
星河拿起茶盏,吹了吹氤氲的热气,“这丫头挺机灵。”
宋月怡抿嘴笑道:“如云从容老练,她教出来的人,自然错不了。不过姐姐何苦为难她?如今时至霜商,新下的桂花还未酿成蜜饯,旧年的又用完了……桂花糖糕可不好买呢。”
星河抿了一口茶,“她籍在烟雨楼,便是宫家的人。无谓听多了闲话,惹得短命了。”
“姐姐一向慷慨,今日为何对妹妹如此小气?连一个小丫头也舍不得予我。”
宋月怡捧起茶盏,稍稍啜了一口,微苦的滋味让她眉头一皱。
瞬间,她神色大变。
“哐当”一声,茶盏倾翻落地。
“她……她是如云派来监视我的?!”
宋月怡指着门外,双手开始颤抖,“难怪你能这么轻易找到这来!”
此茶并非自己常用的祁红,而是姐姐喜欢的碧螺春。
舒儿奉茶待客,显然是刻意为之。
唯一的可能便是对她来说,自己才是那个客人。
“没错”
星河对上宋月怡的眼睛,“不然呢?!就像九月一样,因为信任你,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进去了!”
“九月?”
宋月怡有些诧异,“她真的为了陆孺人死了?”
星河没有回答,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杀了宇文葵也多余吗?!”
宋月怡目光凌厉,咬牙切齿道:“她虽然神志不清,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自己是如何与兄长合谋,陷害凝香姐姐,又如何逼死大伯父和父亲,最后害得三叔也丢了性命!这样的血仇,可以不报吗?!”
“报仇?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星河冷笑一声,反问道:“报仇即报仇,为何要烧了咸阳行宫?若不是你自己有私心,要拿老太后给你东西作为筹码要挟我。当日杀宇文葵一人即可,为什么要让那么多无辜的宫人陪葬?”
终于提起老太后的东西,宋月怡脸色渐露狰狞。
“姐姐开门见山,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之所以在此等你,就是想看看……那东西,你到底肯出什么价?”
“哦?”
星河眉睫轻挑,笑问道:“大周后位还不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