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各人的烦恼
“刚才是秋道友和苏仙子出去了？”
黑暗的屋子里，素心坐在窗边，出神地望着窗外无边的深沉夜幕。
身后传来响动，素心一喜，来到床边：“卫师妹，你醒了？”
卫婉晕倒后，被徐彩禾和周玲儿送进了屋里休息，素心心中迷茫，睡不着，便让两人去睡了，自己守着卫师妹。
此时看到卫婉终于醒了，素心心中的忧愁稍减，将卫婉扶起来：
“卫师妹，感觉怎么样？”
卫婉有些虚弱地靠在她怀里，自嘲地笑了笑：
“修为还在，可惜。”
“卫师妹”见她这样子，素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婉看了看她：“我以为你不会容我活着。”
相距不远的一间屋子里。
每到晚上，小猿猿的脸就会出现她的眼前。
“师尊从小把我带大，教我功法，教我善待他人，师尊救过很多人，她绝不可能是坏人！”
“卫师妹，你说的没错，我事事以宗门为先，做什么都听师尊的话，我以为镇阳宗就是真正的正道魁首，是天底下最光明的地方。”
“你说我傻，我承认。”
卫婉道：“伱是个傻子。”
“就算我知道郑师叔想对叶师妹不轨，还差点害了司明兰师妹，我知道石师叔和魏师叔为了当掌门，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你是舍不得何师兄吧？彩禾你可千万不能恋爱脑啊！”
那是当初在镇阳山时，武伊人给她的。
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伪装。
黑暗中，两个同样温婉柔和的女人对视。
她该下去找他们了。
“卫师妹，在你心目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等回到镇阳宗，让小五杀了自己，这样既让小五报了仇，也让自己最后能死的有点价值。
与其说是她变了，不如说是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卫婉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本就将死，世上的事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良久，莫小兰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卫婉又笑了：“师姐，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你敢保证澹台师叔没做过一件恶事？”
“对啊，万一他们是魔门中人，说不定会杀我们灭口的，我们趁现在赶紧逃吧。”
只见符纸上现出了一行行文字：
良久，素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莫小兰看着传音符上的字，一脸疑惑。
黑暗，将死寂的房间笼罩。
甚至还去求西皇后林鸳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那张可爱的小脸总是很快又变成了一堆骸骨，被挂在焦黑倒塌的屋梁上。
是啊，她确实是变了。
“不会的！”
“这”
“但现在，连掌门都有可能是灵尸山的人”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别人手中的工具，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
两个女人坐在床边，一时无言。
旁边的莫小兰同样盘腿而坐，青莲山上她为秦耕耘抵挡阴寒之气，又被神凰炎侵蚀，直到现在灵力还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