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砍怪之后回去上学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升级了……还连升了两级……”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提升是真实的，身体里涌动的暖流和消散的剧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按照之前系统冰冷说明的规则，lv.1时全属性+1，lv.2时全属性+2，以此类推，升到lv.4，意味着他此刻获得了全属性+4的强化！
力量、速度、耐力、反应、感知、精神力……全方位的提升。
这解释了他为何能在刚才那场看似不可能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也解释了他此刻感受到的、相对于之前“普通高中生”状态堪称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那头狰狞的“螃蟹人”，用它的死亡，为他铺就了这力量阶梯的前几级。
然而，这力量提升的喜悦，瞬间被眼前这五个沉重无比的转职选项冲得七零八落。
鬼剑士的诅咒侵蚀……狂战士的彻底疯狂……剑魂对天赋与苦修的极致要求……圣剑使的“正义”枷锁……魔剑使那赤裸裸的、通向深渊的杀戮之路……
“哈……”
比企谷八幡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还真是……符合我这种人的‘好运气’啊。没有一个是轻松安稳的选择。”
他骨子里厌恶麻烦，渴望的是平静的节能生活。
但现实的残酷已经将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力量，在这突然变得危险而陌生的世界里，他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力量是生存的必需品，这点他无比清醒。但选择哪一种力量？哪一种代价是他可能承受，或者说，愿意承受的？
他的目光再次在五个选项上逡巡。
鬼剑士？
那左手的诅咒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失控的风险如影随形。
狂战士？完全丧失理智，敌我不分？
这简直是为毁灭自己和周围一切而生的力量，与自杀无异。
剑魂？听起来最“正常”，专注于技巧。
但他比企谷八幡自认不是什么剑道天才，也没有那种将一生奉献给剑的执着信念。
圣剑使？斩杀邪恶……“邪恶”的定义由谁来决定？
系统吗？
如果目标是人类呢？
这“正义”的旗帜下，是否也隐藏着某种偏执的束缚？
而且，依赖于武器的成长，万一剑断了呢？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魔剑使】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图标上。
吞噬生命、死灵、灵魂……无差别地变强。
力量来得最快、最直接、最血腥。
代价也最赤裸裸——心智的侵蚀，沦为杀戮兵器的风险。
这像是一剂猛毒，能瞬间获得力量，却也可能让他彻底变成非人的怪物。
“魔剑……吞噬一切……”
比企谷八幡低声重复着描述中的字眼，眼神复杂。
他想起自己那扭曲的、有时近乎自毁的利他主义，想起为了保护什么而不惜弄脏自己双手的觉悟。
这条路，似乎将这种扭曲放大到了极致。
为了守护虽然他自己可能不承认这个词，是否值得拥抱这最深的黑暗？成为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