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先前山洞里，只有一张兽皮毯子来。
在千粼认为，格外的舒服。
千秋就这么静静看着少年。
他裹着被子不断翻滚，那条闪闪发光的银白色尾巴都露了出来，愉悦地甩了甩。
千秋忍不住失笑，伸手将他甩着的尾巴抓住。
他下意识一抖，将自己的尾巴呲溜收了回去，裹着被子抬起眼眸，有些惊慌失措地望着她。
这幅样子。
仿佛他格外的可怜弱又无助，自己倒是个欺负良家海妖的可恶人类。
“尾巴，摸！”他声道。
千秋嗯了一声，就掀开了被子，又揪出他的尾巴。
他有点不安地甩了甩，挣扎起来，道：“不舒服。”
“你自己的啊，不是让我摸你的尾巴吗？”千秋反问道。
千粼愣住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错了。
他似乎有些茫然，努力回想千秋教自己的话。
“我，……尾巴……”
“尾巴怎么了？”
“不舒服。”他。
“不舒服，那不就是要摸吗？”
千秋着，面无表情，再度伸手过去揪住。
他慌张地缩起来，躲在角落里面，干脆不话了，只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千秋。
他这幅可怜兮兮，被人欺负又不出话来的样子。
更让千秋想要欺负他了。
狠狠欺负，为所欲为，看他还敢不敢那么闹腾。
千秋瞥了眼他藏起来的尾巴，道：
“你不让我摸，那我走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打算走。
躲在角落的少年一愣，立即伸出尾巴，连忙拦住了她的脚步。
千秋面无表情，开启了套路哥哥模式，道：
“你又不让我摸，我走还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