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深邃而又纯净。
飞机缓缓升高,云层变幻着颜色,忽而白,忽而黄,忽而亮。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太阳照进窗口,洒下班驳的光。
风景再好,看多了也会腻。打量几眼,李定安盖好薄毯,闭上了眼睛。
于徽音和舒静好坐在后排,两人盯着一个小玻璃瓶,嘀嘀咕咕:
“你们从哪挖出来的?”
“就哨所北边的牙城遗址中,用一口木匣子装着,挺多……李老师说这是紫硇砂。”
“也是蒙语专业?”
于徽音促狭的看着他,“你尝过没有,什么味道?”
“是挺复杂。”
漂亮个屁?
“怎么这么堵?”
“说是中药,古代用来治外伤,现代用来治癌症。”
“才不是,他是我领导!”舒静好猛摇头,拉着于徽音的手,“她才是!”
蒙古开学晚,她暂时无事,就在酒店兼职翻译,使馆偶尔忙不过来,也会当几天临时性的公务团体导游。
“是学术交流!”于徽音指指自己,“我是宣传,他们俩是文旅。”
“不是说我们给他们捐助了好多吗?”
“因为污染:蒙古太冷,全年平均气温只有一点五度。乌兰人口又太密集,没楼房住的人只能烧煤烧柴取暖,而且一年至少要烧到八个月以上,所以空气很差……”
李定安摇摇头,把小瓶拿了过来。
李定安无奈的转过头。
“还行吧,运气比较好!”
于徽音和舒静好很是兴奋,想出去逛一逛,李定安也觉得无聊,顺便当护花使者。
怎么这样?
李定安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等着咱们建呢。”
“整体上还行,就是晚上醉鬼比较多,尽量少出门。非要出门,就尽量别说汉语。”
两人跑了过来,接过烤串,又给范蓉分了几串。
于徽音和舒静好都是吃货,不然也不会想着尝一尝能治癌症的紫盐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要不要尝一尝?”
嘴里咬着肉,右手使劲的往下撸,左手里抓着一大把,朝她们扬了扬:“好香……你们要不要?”
范蓉愣了愣:看起来,三人岁数都差不多啊,男的好像还要小一点?
看着也不像啊?
何止是好多?
教育、医疗、公路、桥梁、铁路、航空、工业设备、基础性保障设施,甚至是一到雪灾就援粮援物……从五十年代到现在,整整援助了七十多年,就没停过。
不然呢?
这是出国,不是出村。
“也是成吉思汗……”
“这样的啊……那樽银像是谁?”
“要!”
“广场中间的雕塑呢?”
“只是随便说说,你以为我们真吃?”
“这么神奇,什么味道?”
“还是成吉思汗!”
思忖间,李定安闭上眼睛,小睡了差不多一小时,广播提示,航班已抵达乌兰巴托,即将降落。
一行人上了车,大巴开向使馆所在在BJ街。
“这儿的民间对你们不是太友好……”
“市中心中的市中心,堵点很正常。”
她转过头:李定安正在一处小摊前吃烤羊肉,满嘴都是油。
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王永谦竟然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