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张汉光咬咬牙，准备让何安邦继续打，手机又“嗡嗡”的响了一下：李定安。
我靠……
“哦，我这么说你就懂了：好比我突然发现，你们那鼎好像有第五条腿，现在有人要卖，我买还是不买，买了之后找谁报销？”
这小子飘了呀，部级荣誉都看不上了？
所以，不珍贵到一定程度，他都懒得理事……
而现在这样，多好？
国宝级文物，建国后出土，还涉及到盗掘案……被没收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搞不后就得进去陪三叔。
等晒出了油，咱再说怎么处分……
“满城汉墓，你在保定老家？”
“那又怎么样，他发现的难道少了？”
岂不是说，又会有好多学者级专家吵架，甚至恨不得把对方的脑浆子打出来？
“找方志杰，给他发资料！”
“当然是金缕玉衣，还是两件，但都完完全全，整整齐齐，连金丝都没少一根！”
话刚说完，手机里传来盲音。
“不和你闲扯，你先给方志杰授权一下国博资料库的权限，把当初郭院长率中科院考古所发掘满城汉墓的资料给我发过来！”
巧了不是？
发掘之前，满城汉墓有没有被盗……等等等等。
何安邦顺手点开：“何馆，咨询点事情！”
话没说完，就被李定安打断，“就只报销，好处呢？不会像熹平石经一样，就给几张奖状？”
比如西汉王后玉柙有没有玉首、有没有手套；
“现在还不确定，等我买回去你就知道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
李定安“唏”的一声：“等蒙古瓷项目验收合格，或是等保力投产，这样的奖状我能拿到手软！”
汉史学界肯定得震动一下子，相关领导肯定要过问，比如东西是怎么来的，也说不好会在什么会上夸两句。
张汉光偏着脑袋：“汉墓里哪来的四方鼎？”
“那不然呢？”
开发五六七八个省级课题没一丁点儿的难度。
“后母鼎的第五条腿……这代表什么？要不是巅覆性的发现，他怎么会用这种比喻？”
“碰就碰，总比两眼一摸黑的好……”
“都说了是打比方……你痛快点，就说要不要？别怪我没提醒你：省级课题随便报……但这次不是白捡，要好几千万！”
李定安抬头望天，悠然神往。
何安邦挠了挠眉心，“但我估计，应该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不会拿商后母鼎打比方……你忘了，丰城宁王府？”
张汉光恍然大悟：那时候，李定安基本确定了宝藏的埋藏地点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拿这个做比喻，拿那个打比方。
“这可是部级荣誉，你还想怎么样？”
“我电话还没打完。”
“打个比方：我如果发现了后母戊鼎的一条腿，想买又怕钱打了水漂，怎么办？”
乍一想，好像没什么毛用。
但如果没有国博的石经和蒙古瓷、沪上的拍卖会、故宫的珍珠釉，保力的薄胎瓷，以及费心费力的帮张汉光，宁王宝藏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还真就说不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路就是这么铺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