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和飞行员还有我,明天全给二牛当保镖。”
“欧耶!”李二牛桌下暗握拳,“农奴翻身把歌唱啊。”
此时快译通幽幽举手。
他弱弱道:“那个……两位队长,是不是把我忘了?”
张北行一怔:“你……是那位谁来着?”
“我是快译通。”存在感薄弱的快译通委屈巴巴道。
“哦,抱歉刚才疏忽了,两条狗需要照料,明天你留基地喂狗吧。”
“好……好吧。”快译通目光充满幽怨。
那两条狗大爷向来自己刨军粮吃,从未见人喂过,总觉得这任务是现编的……
暮色渐浓,夜幕再度笼罩大地。……
这座东方罪恶之都金三角,在夜色中同样展现出独特的异域风情。
街道上车流如织,行人川流不息,缤纷的霓虹灯光笼罩整座城市,将白日的种种罪孽悄然掩盖。
特区中心是金三角最繁华的区域。
位于核心地段的是一间华夏人经营的古典中餐厅,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装修气派非凡,名曰——大成酒楼!
无论昼夜,这里总是座无虚席。能在此预定到包间的客人,脸上都倍有光彩。
此刻,酒楼天字包间内,方新武正与皮尔推杯换盏,酒至半酣,相谈甚欢。
面色酡红的皮尔兴致高涨,不知饮了多少杯,晕晕乎乎地拍着方新武肩膀朗声大笑。
“大安说咱俩肯定投缘时,我还不信,今日一见真是.相疯很晚。”
方新武打趣道:“那叫相逢恨晚。”
“对对对,就这个意思。大安要是早点介绍咱俩认识就好了。”
“我也这么想,来,再走一个!”
“干!”
两人举杯相碰,啤酒泡沫四溅。
这时服务员拿着账单进门。
皮尔热情地伸手去接。
“我来结,账单给我!”
方新武抢先夺过,不容置疑:“今天必须我请!”
皮尔假意推辞一番,顺势将账单递还。
“行行行,你来吧,反正我本来就不爱请客。”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结账后,两人勾肩搭背朝外走去。
临近门口,冷不防与迎面来人撞个满怀。
“妈了个巴子,长眼睛不出气啊!呸呸呸,把我脑袋都撞懵了,赔钱!”
来人操着浓重方言破口大骂。
方新武定睛一看,脱口惊呼:
“我去!张北行兄弟!怎么是你?还干碰瓷营生呢?”
方新武咧嘴笑道:“这儿可不是你老家,在金三角碰瓷当心被揍得没人收尸!”
张北行愣怔片刻,仿佛也认出对方,两人突然拥抱在一起。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没想到在金三角遇见你!对了,你叫啥来着?”
方新武无奈笑道:“奇夫!”
“什么老乡?你不是南疆人吗?我看你是喝高了吧。”
“同住地球村,皆是故乡人。”张北行胡言乱语,使劲拍打方新武肩膀。
“你怎么在这儿?”
“唉,别提了,跟着我那土鳖老板来找发财门路。”
方新武挑眉:“听说你老板挺阔?给我引见引见,说不定能帮他找条财路。”
“好啊,没问题!”张北行大包大揽,“他就在“
话音未落,二楼另个天字包间探出个黝黑脑袋。
“小奇?还真是你小子!”
方新武眼睛一亮,露出夸张表情。
“哎呦我去,这不是钱老板吗?”
他转头对张北行歉然道:“兄弟对不住,你老板改日再见。钱老板在这儿,我得赶紧去敬杯酒。”
说罢不由分说往楼上走去。
皮尔还指望方新武牵线做生意,只得紧随其后。
张北行见状勃然大怒,骂骂咧咧:
“狗眼看人低!钱老板算老几?等我叫我们老板出来吓不死你们!”
张北行怒发冲冠,演技浑然天成!
皮尔毫不怀疑,生怕遭池鱼之殃,溜得比兔子还快。
望着皮尔狼狈背影,张北行得意轻哼。
“星爷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果然没白读“
皮尔跟着方新武迈进包间,差点被桌上成摞红钞闪瞎双眼。
这豪横场面震得皮尔目瞪口呆,默默退到角落。
这什么情况?
不敢多嘴,不敢询问。
方新武热络上前寒暄:
“钱老板,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钱老板冷笑:“小奇,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钱?”
“嘿嘿,都想,我闻着钱味儿就找来了。”
方新武赔着笑脸,多年历练的演技炉火纯青。
钱老板笑骂:“臭小子狗改不了吃屎。不过来得正好。”
说着起身抱起一沓钞票塞进方新武怀里。
“刚赢那富二代的,见者有份。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钱老板指着扮作富二代、愁眉苦脸的哪吒哈哈大笑。
方新武连连称是,笑容灿烂。
“哎哟,多谢钱老板赏!”
“真要谢就学两声狗叫。”
什么?
学狗叫?
旁观的皮尔微微蹙眉。
这分明是羞辱人。
方新武却满不在乎地憨笑。
“学狗叫有啥?我来!”
说罢当场“汪汪“两声。
清脆犬吠引得满堂哄笑。
“哈哈,让叫真叫啊?”
钱老板深吸一口烟,指点道:“再摇个尾巴?”
“没问题!”方新武乖顺扭臀,姿态谄媚。
钱老板抚掌大笑:
“哎呦,技术不错,再赏!”
身旁二郎起身又拎一沓钞票扔给方新武。
方新武喜滋滋接过。
“汪汪!恭喜钱老板发财!”
包间内笑声震天,唯有输钱的“富二代“哭丧着脸。
这时钱老板目光微转,似才注意到皮尔。
“这位兄弟面生?”
方新武连忙拉过拘谨的皮尔。
“钱老板,这是我兄弟皮尔。”
钱老板颔首:“小奇的兄弟就是我兄弟。老二,给这位兄弟也拿点!”
“是,老板。”
二郎立即拎起一捆钞票递给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