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沾了您的光。”这些客套话。
几轮过去，或许是喝的太猛，他轻轻扯了一下领带，扣子也被解掉了两颗，微微露出胸膛，胳膊随意搭着椅子扶手，眼神有些迷离。
向虞之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行舟，游刃有余、风流不羁，还有那么一点蔫坏。
或许这就是钟鸣鼎食之家给的底气，早早的就已经走到普通人毕生都抵达不了的终点，再低调也遮掩不住周身繁盛的光芒。
她托腮看着，忽然就想到程萱给她发的消息，脑海中闪现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沈行舟这幅模样，她确实挺想睡他的。
念头刚出，向虞之就是一个激灵：疯了吧。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单身这么久，有欲望也正常。
沈行舟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敲着，他眼角余光自然能感受到向虞之直勾勾的目光，他伸手摩挲着酒杯，唇角勾起：好像效果还不错。
他转头对上向虞之的视线，对着她微微挑了下眉。
不知怎么回事，向虞之心跳忽然乱了几拍，连表情都忘了维持，连忙错开眼神，低头翻着拍卖手册。
怎么回事，沈行舟这人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并且他那个眼神是……看出自己的想法了？
不是吧？她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下一秒她又开始想，如果沈行舟都能看出来，那在场的媒体都是火眼金睛，岂不是全都看出来了。
向虞之暗暗鄙视自己：真是忘了当爱豆的本分了！这种场合也敢胡思乱想！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专注地看拍品介绍，假装不认识沈行舟。
可就是这一刻沈行舟确信，向虞之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哪怕不是喜欢，至少对他有感觉。
他看着向虞之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起了坏心思，他翻出手机，故意发微信逗她：【躲什么？】
他看见向虞之拿起手机看信息，头都不敢抬，又放了回去。
沈行舟得了乐趣，继续：【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他模糊关系的定义，果不其然就看见向虞之撇了撇嘴，在屏幕上敲字：【能不能别瞎说？】
向虞之同样能感受到沈行舟一直在看她，又拿起手机警告他：【公共场合，你能不能好好当你的沈总？】
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沈行舟勾唇一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不在公共场合就可以不当沈总了？】
向虞之：【……】
沈行舟笑，火候差不多了，不宜操之过急，把兔子吓跑了得不偿失。
【放心，我知道分寸。】
向虞之撇嘴：知道个鬼啊。
……
拍卖会开始，陈女士果然如大家讨论的那样，节奏把控的飞快，加价者此起彼伏，本来十几万的起拍价，转瞬就上百万，更别提价格还一直在往上涨。
向虞之心里一咯噔，凑到鹿星旁边，小心翼翼开口，“队长，再这么下去，我什么都买不起啊。”
“你想买什么？”
向虞之翻了翻拍卖手册，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只说，“无所谓，只要这钱能花出去就行。”
她可是见识过网友们的大拉表，哪个人没转发微博，又有谁没捐款都会被总结出来。
她现在怎么也是个流量，不花钱就是个活靶子。
再说，反正这钱也会捐出去，花了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