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更进一步的威胁。
就在接到朱祁镇驾崩的奏章后,朱祁钰就派人去把朱见深给接了过来。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太子朱见深,就是孙太后的七寸命门所在。
“朕乃是先帝血脉,传位于朕才是天下人心所向!”
“作为先帝二子,这皇位大哥能坐,朕也能坐!”
朱祁钰双手抱拳,对着太庙方向一个拱手礼。
“太后,为深儿,为朕,为大明江山社稷,还请谨言慎行!”
“若是太后能够识大体、知进退,朕定然会让深儿平安张大。”
“若是太后还有其他心思,又或者有什么不能见光之举动,朕便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好说话!”
“朕言今日尽于此,还请太后自己好好思量!”
朱祁钰说罢,就一甩手袖,大步踏了出去。
用朱祁镇唯一在世的儿子朱见深,来作为这一次威胁的筹码,朱祁钰相信孙太后一定会屈服。
朱见深要是早夭,那么朱祁镇就是绝后了。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太后惊闻太上皇驾崩之噩耗,肝肠为之寸断。”
“朕心悲痛,唯求太后凤体无恙。”
“为避免有人打扰到太后之修养,闲杂人等不可进出慈宁宫。”
朱祁钰出来之后,对着御马监大太监的成敬下令。
“内臣遵旨!”
成敬当然知道朱祁钰名为保护,实际则是行软禁之事。
“龙骧右卫听令,接掌慈宁宫,为太后保驾护航!”
成敬只是一个挥手,就有一群龙骧右卫的禁军将士整齐列队上前。
孙太后需要静养,那么成敬就不会让孙太后被外人打扰到。
“陛下,何不斩草除根?”
从慈宁宫回去的路上,司礼监王诚不由得一问。
在王诚看来,留着孙太后只是一个隐患。
“时辰未到。”
朱祁钰何尝不想,只不过前后两天,大明就失去一个太上皇,又失去一个皇太后。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太上皇乃是太后唯一子嗣。”
“都说世间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突闻噩耗,太后必然身心皆商。”
“朕以为,当命太医院前往给太后诊治,随后开出静养的药方出来。”
“让尚膳监的人务必尽心尽力,确保太后每日按时服药。”
朱祁钰对着王诚重重的叮嘱。
“奴婢明白!”
王诚点头时候的神色严肃。
太医开的药,是必须要给孙太后吃的。
只不过到底是补药,还是毒药,王诚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国丈,济儿哪里还务必多用心。”
朱祁钰这是朱见济的外祖父亲自给其护卫。
“臣明白!”
杭昱点头称是。
“唐妃那里,大伴也需要用心。”
朱祁钰这是让成敬亲自保护贵妃唐云燕的安全。
唐云燕如今也有身孕在身,虽然还不知道是儿是女,不过朱祁钰都不会掉以轻心。
之所以让成敬保护唐云燕的安全,朱祁钰这是在防备杭贵妃父女。
杭贵妃乃是皇子朱见济的生母,杭昱作为朱见济的外祖父又统帅一部禁军。
朱祁钰这是担心杭贵妃父女为了确保朱见济的地位,而对有身孕的唐云燕下手。
毕竟朱祁钰现在就只有朱见济这么一个儿子,那么杭贵妃父女就可以高枕无忧,未来还能更进一步。
……
紫禁城,文华门。
只是因为今日不是常朝,所以朱祁钰特别下令,一应朝会礼仪都是从简来处理。
参与御前会议的,也只是五品以上在京大臣。
东方旭日初升,向着大殿里洒下一片金黄。
日光更是透过雕花门窗,在地上印下镂空的影子,显得斑驳一地。
和难得的好天气不符的是,大殿之中是难掩的一片寂静。
御座之下的文武群臣,无一人敢率先发言。
“朕的诸位卿家,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朱祁钰高坐龙椅之上,缓缓一指书案上厚厚的一封白色奏章。
“回禀陛下,臣等不知!”
虽然有一些大臣已经听闻了风声,可他们却是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