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何岩澈的表情总算是出现了一丝变化。
“你看看慕纯惜都转型了,人家现在是创作型的才女,摇滚明星来的哦,完全没有对当年事情的愧疚,你这个倔强的少年是不是也该转变转变了?”
“我没变吗?”
何岩澈适时地在画板上落下两笔又粗又扭曲的黑线,没有半点美感。
“你是说你转行鬼画符吗?我求求你啊,放过关老师,也放过我好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油画天赋像你这么差的人!”
邓悯向来是口无遮拦,几句话,三言两语地……愣是没有把何岩澈这个石头疙瘩刺激出任何反应来。
“……”
好,他认输。
音乐会人山人海,进进出出都是穿着讲究的男男女女。
一个带着爵士礼帽,穿黑色欧根纱吊带裙的女人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那又高又细的高跟凉鞋衬托的本就纤细的脚腕子更加纤细了,仿佛只剩一根骨头。
在看到不远处风风火火跑来的衬衫少年时,愈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对不起!纯惜,我迟到了!”但彭一站稳就疯狂道歉。
“这束玫瑰花,送你!”
说着,但彭还从怀里拿出一束小心护着的玫瑰花。
不多,才七支。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但彭额头上的汗珠也比露珠显眼。
看到他这副鬼模样,我真是有气没处撒。
一把夺过那束玫瑰花,粗着嗓子说:“也不知道是谁约谁,还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