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上厕所摔伤了,我过来看看,对了,顺便给你准备点病号饭。”
塔杜见他两手空空,心说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病号饭?哪有病号饭?
邢傲天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着,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咱们这训练营的厕所也太简陋了,竟然把你摔成这样,赶明,咱们一块申请休憩一下。”
“好、好啊!”塔杜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明知道是邢傲天划伤了自己,却不能说。更摸不清邢傲天的来意,只能虚与委蛇,勉强应付。
邢傲天只口不提他是怎么受的伤,说说笑笑着,仿佛在拉家常。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窗外,看到朱钰等人晨跑结束,快速往这边过来时,他掐算好时间,立刻变得更加亲热,伸手把塔杜的手拉着,说道:“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盛碗饭去。你想喝什么稀饭?皮蛋瘦肉粥还是香菜蛋花粥?”
朱钰等人正好走到窗前,看到邢傲天跟塔杜如此亲热,立刻止住脚步,阴狠地盯着他们。
邢傲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故意大声喊道:“塔杜,你不用说了,我全知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他松开手,拉开房门,走出医疗室,装作诧异的样子跟朱钰打招呼,“呀,真巧,你们来看塔杜?进去吧,塔杜等着你们呢,也许,有话跟你们说。”
“放屁,谁来看塔杜?老子是来拿红花油!”
“哦,那就去拿吧,唉,塔杜可真可怜,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得我帮他拿饭,唉,世情淡薄呢……”邢傲天挤兑他几句,抽身朝食堂走。
朱钰快步推开门,冲进塔杜的房间。神情冷漠地质问道:“塔杜,他来干什么?都说了什么?”
塔杜有点蒙圈,弱弱的说道:“他没说什么?就说病号饭啊之类的。”
“是吗?就这些?”
“的确就这些。”
朱钰压根不相信,他亲眼看到邢傲天刚才跟塔杜亲热的一幕,他伸手摸了摸邢傲天坐过的椅子,上边余温尚存,冷笑道:“这椅子挺热乎嘛。”
他的潜台词是说,椅子很热,邢傲天坐的时间很久。怎么可能只聊病号饭?
塔杜哪里会想到这些,点点头随口附和道:“是,是挺热乎。”
朱钰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热乎,那我也就不用来蹭冷屁股,走了!”
他气呼呼地摔门而去,留下塔杜一脸懵逼。
邢傲天站在食堂的窗口前,将这一幕看的非常清楚,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离间朱钰和他的伙伴。只要他们有了矛盾,自己也好见缝插针。
“喂,看什么呢?”扎着小辫的朱环见邢傲天出神地张望,猛地从旁边跳出,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在想,现在掸语也练习的差不多了,总教官不知道何时让我跟队训练。”邢傲天随口撒谎,已经做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去后山拳桩处等我,我有话跟你说。”朱环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低声约他出去。
邢傲天笑了,他几乎能猜到朱环要跟自己说什么,无非是她要当和事佬,要自己跟朱钰处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