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旅游去了。”
梅塔特隆一字一字地说。
乌利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一时间，沉默降临在两者之间。
“这是对外的说法。”梅塔特隆说：“但他究竟去干什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将撒旦的死，和上帝的离开联系到了一起，再加上……对于那个计划的一些了解，这才让你及时收手的。”
乌利尔回想起了他在自己耳朵边上所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不想死，就离开这里。”
十一个字，却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
一般来说，乌利尔对这种威胁，是根本不在乎的。他本身的性格就是打打杀杀，能用武力来解决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说废话。但这一次，他听到这句话的感觉却不一样。
这句话，从梅塔特隆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你能和我说说吗？”
梅塔特隆笑了一声：“你既然都来了，肯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不是吗？”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身边已经开始出现了变化？”
“什么变化？”
作为一个天使，对于周围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说起变化……乌利尔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线索。
梅塔特隆叹了口气，说：“我们周围的力量，正在经历着一种无法用正常感知去感受到的扭曲。说实话，我对于这种扭曲，也不太确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正在从天使，慢慢变成数据。”
“什么？什么数据？”
这一次，乌利尔完全无法理解了。
什么数据？
梅塔特隆说：“这要从历史上的那场战争开始说起了。你也许不知道，这很正常，因为除了像上帝之外的存在，没有人会知道关于那场战争的信息。”
接着，就和阿关奈斯所说的战争一样，梅塔特隆将他所知道的事情，描述给了乌利尔。
后者听完之后，面露一种难得的畏惧：“你是说，这个系统正在倾吞我们的世界？”
“准确来说，不光光是我们的世界。他的力量强大到了一种难以理解的地步，而且我相信，这种倾吞，早已经开始了，就好像周围的空气一样，当你呼吸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一点。但当空气消失了，你无法呼吸的时候，你才会想到空气的珍贵。”
“说明白一点。”
梅塔特隆叹了口气：“那个系统，正将我们变成他可以随意控制的数据，而阻止这一切的关键，或许就是那两个人类。”
“人类？”乌利尔无法相信，弱小的人类可以阻止这一切？
“对。他们当中的一人，杀掉了撒旦。我相信……加百列通过一种特殊的办法，知道了这些事情，他现在所做的，就是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不告诉我们？”
梅塔特隆抬起了头，看着头顶那片明亮的天空：“因为我们都被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