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已经渐渐停止,石宝已经彻底将附近的金兵一扫而空,除却跑的快些的金人之外,石宝正面已无金兵。
庞万春麾下,每人射完了五支箭矢过后,枪兵、盾兵便出击了,他们与石宝麾下的先锋军一道,浩浩荡荡地往前碾压。
方腊屏神静气,他相信,石宝与庞万春不会让让失望。
别人在前方浴血奋战,酣快淋漓,方腊身边的牛皋却怎么也按捺不住,“王上,何时让我出战?”
“莫急,到了一锤定音之时,便是你出战的时候”
牛皋这才眉开眼笑,耐心等待下来。
军阵的另一头,银术可满腔怒火。
又他娘的退了!谁让他们退的?
大金猛士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住,这还是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女真好汉吗?
银术可余怒未消,有心亲自领军大军压上,又怕己方中军后军缺乏统一号令指挥,很容易败下阵来。
再三衡量过后,银术可还是抑制住了强行出击的欲望。
“让术合马领本部一千兵丁上前,务必小胜一阵,若再败,提头来见”
“喏!”
金兵增兵,方腊也只能硬着头皮增兵。
“牛皋”
“在”
“速领本部兵马出征,切记,莫要误伤了友军”
“喏!”
兵对兵,将对将,数量相当的太平军凭借精良的武器盔甲彻底稳住了阵脚。
至于官军,这时候早已经逃回了城内,再也不敢搀和到双方的战事之中。
金兵小挫一振,加上官军溃逃,士气早已经受挫,之所以尚未溃逃,这已经是银术可教导有方了。
同样的一枪刺出,金兵的枪尖可能只会在对方的甲胄戳出一点磨痕,可太平军的铁枪却可以轻易洞穿金兵的甲胄。
刺不穿,挡不住,这样的战事继续下去,自然是太平军越战越勇,而金兵越战越挫。
银术可腥红了眼,怎么会这样?己方人马明明不落下风,可为什么短兵交接的时候,总是太平军占据上风?
不行,绝不能再任凭前军溃败了,银术可绷紧了心弦,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传我军令,大军出击”。
身旁的传令小校停滞片刻过后才醒悟过来,“银术可有令,大军出击!”
盯着金兵动向不肯眨眼的杨再兴忽而大笑道:“啊哈哈,王上快瞧,银术可动了!”
众人闻言过去,果然看到金兵独特的大旗动了。
杨再兴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问道:“王上,牛皋上阵了,到俺了吧?”
“且去,且去!”
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银术可一人的动向便搅动了战局。
至此,双方都不再留手,都打算一决胜负。
这就好比赌桌上的赌徒,双方都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了,是满盘亏输还是柳暗花明就看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