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老大也反应了过来,欧洲最近的大事件就是道上的兄弟们集合到一起和神州的官方异人狠狠干了一场,把两位大人营救出来……
“哪都通的走狗,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两位大人!”
老孟闻言露出难以置信的郑重神色。
王震球却是玩味的笑了起来:
“哦?女王是夏禾吗?夏禾和吕良是怎么混的,刚到欧洲就成了大人物?”
球儿又把魔手伸向三个鬼佬,坏坏地说道:
“不说也没关系,时间还早着呢,我和三位忠贞的骑士大人慢慢玩儿……”
……
郊区的一栋别墅,巨大的地下室酒窖被改造成了牢房,里面羁押着哪都通七个工作日的劳动成果。
“徐爷,咱们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窦乐叼着根烟,几缕稀疏的头发搭在脑瓜顶的地中海上,狭长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寒芒:
“这里毕竟不是国内,咱们抓到的也不是神州异人,给他们上家伙怕是会惹来非议……”
廖忠大金牙一呲,本就凶恶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平添十二分的凶暴:
“老窦,就是因为在国外才必须不择手段快刀斩乱麻,要是欧洲同行知道咱们究竟在找什么,事情可就热闹了!”
徐翔嘴里也叼着根烟,捏着烟蒂深深一吸,烟头迅速燃烧,在昏暗的地牢中亮起一个刺眼红点。
“呼!”
白烟从肺中喷出,烟雾弥漫,徐翔把吸尽的烟头仍在地上用脚踩灭。
他的肩上担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只因为此战关乎国运,必须夺回或者毁掉能够批量制造异人的通天镜。
痛苦的呻吟弥漫这片黑暗空间,地牢里是一副残酷的景象,落网的外国黑道超能者遭受了残酷的对待,遍体鳞伤地被关在一个个整齐排列的狭小铁笼中。
三十八个铁笼里关着三十八个男人,还有九名女性关在另一处地窖,由过来的公司女性负责审讯。
笼子很多,但节省空间,每个铁笼只有一米见方,躺不下站不直,就连坐着都要低头或者猫腰。
这些外国超能界的黑道人士长时间被困在如此狭小的环境,经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徐翔三人停在一个笼子前。
里面的中年白人男性被封了炁脉,又以普通人的体制遭受拷打,身体状态并不算好,但仍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气质。
身上是已然残破脏污的高档西装,盘膝坐在地上。
没有打理的络腮胡杂乱的盖住半张脸,但眼睛很亮,风度优雅得体,用蹩脚的神州话说道:
“晚上好徐先生……莪想应该是晚上吧,毕竟在下身陷囹圄,没有时间流逝的参照物……
看在上帝的分上,您能也给我一根烟吗?”
徐翔使了个眼色,廖忠上前掏出烟给对方点上。
“温斯顿,臭名昭著的【黑暗礼赞】高层,你这种人也信上帝?”
温斯顿用戴着手铐的手拿开嘴里的烟,只因为叼着烟和人说话是不礼貌不尊重的行为:
“人类崇奉不同的信仰,甚至会为此互相残杀。
但我认为所有人的信仰都是相同的,你可以叫它上天、上帝、安拉、湿婆、佛陀。
又或者某个主义、某种思想、甚至是金钱、权利、美色、亲情友情乃至一块石头、一坨狗屎。
任何你认为正确并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都叫做信仰,怎么能用狭隘的善恶来定义?
看在上帝的分上,徐先生…如果这样说让您觉得不太妥当……
那么看在狗屎的份上,请相信一位绅士的良言,你们在我等身上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毕竟要是能够被出卖,就不会称之为【信仰】。”
徐翔语气冷漠,暗含威胁:
“温斯顿,我没心情和你探讨哲学,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不然有你受的。”
温斯顿摇了摇头,乏味地说道:
“哦,哪都通就不能仁慈一点吗,干嘛非要折磨我们不可?”
徐翔都被气笑了,淡漠地道:
“怎么,才受了这点儿罪就觉得委屈了?那遭到你们暴行、被你们伤害的人又该怎么诉苦?
把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混账东西杀上十次都不冤枉!”
说到这里徐翔也颇感无奈,大刑伺候之下想问的东西没从这群鬼佬嘴里审出来,可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却没藏着掖着,交代得非常痛快。
这群恶棍的所作所为简直触目惊心、人神共愤,国内全性的崽子和他们一比,要乖巧良善十倍。
面对居高临下的异国人掷地有声的质问,坐在笼中的温斯顿仍旧情绪稳定,平静地说道:
“您怎么还是不明白,我不是已经说过,真正的【信仰】是不会被出卖的。
至于我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小事儿,徐先生要是好奇我可以跟你讲上三天三夜。
您怎么就不能理解呢,对我们严刑拷打除了让我们身上多些伤,让你们多受些累完全是毫无意义的。
你以前可能觉得坏人下限低,撬开过很多没有节操之人的嘴巴。
也许在您看来我们这种人的人格并不值得尊重,但我们也是经历了无数痛苦才掌握力量的苦修士。
异人也好,魔法师也好,踏足超凡的我们都是认死理儿的人,混蛋的意志并不会输给好人。
其实这是因为那些内容都是当事人不在意的东西,碰到真正在乎的事情,我们也是不会妥协的。”
……
三个老男人悻悻地离开地牢。
廖忠发出一声长叹,这位哪都通华南大区老大的身板儿最壮,伺候那群王八蛋的体力活儿他干得最多,打交道久了感悟自然也最多:
“哎…恶棍竟然也有信仰,老子明明已经抽得他们跪地求饶,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透露半点夏禾与吕良的情报。
王震球的马杀鸡那么牛哔,明明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经得住!偏偏那群孙子吃了几十上百套都不松口。
甚至就连陈朵下的诚蛊都不好使!”
“徐爷,常规的、超常规的咱们都用过了,那群顽固死硬分子一点招供的迹象都没有,确实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搞人经验丰富的窦乐也麻爪了,就连老肖那杀胚都派上了场,连着慢慢剖了三个来杀鸡儆猴……
【鸡】和【猴】都吓成【小耗子】了,却都没带屈服的!
徐翔愤然说道:
“找吕家人派个明魂术玩儿得溜的来欧洲,直接把记忆给老子抽出来!”
廖忠无奈地说道:
“来欧洲之前就找过人家了,吕慈说了,吕良那不肖子被公司抓着后随咱们是杀是剐,但吕家不出人,他们要避嫌!”
徐翔不容置疑地道:
“再去跟吕慈说,吕家出人才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