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过去，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拨出去了号码，是初淡之。
安然拿着手机放到耳边，没有说话。
“酥酥……酥酥，乖，没事。”初淡之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耳边也只有他温和的声音。
安然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滚出来，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哭着叫了声，“初淡之……”
“嗯，我在，乖，没事，我在。”
“初淡之，我难受。”安然哭着说，这段时间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焦虑，所有得怀疑终于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嗯，别怕，哪里难受？没事的，啊，没事。”初淡之轻声安慰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难受，哪里，哪里都难受，初淡之……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安然哭着喊起来。
寂静的学校，女孩蹲在阳台上，哭得稀里哗啦。
初淡之没有说话，听着安然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怎么画画了，我脑子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很想……我很想……做好，可是我做不好，我什么都做不好。”
安然边哭边说，手指上夹着的香烟火星闪闪。
“乖，没事，做不好我们就不做了。”
“初淡之……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想做好，但是做不好，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人失望。”安然听不见初淡之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