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晦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看来,是有人看不上老夫的雕虫小技了。陆望,你还真是自讨没趣。罢罢罢,老夫也不去受这个鸟气了。”
“宋神仙,你千万别误会。”刘义豫急忙拉着宋如晦,阻止他转身离去。要是医圣宋如晦在外头说,被刘义豫的臣子羞辱,那刘义豫就真是颜面扫地,脸上无光了。他绝对不允许饶士诠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
“饶士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义豫气呼呼地瞪着饶士诠,拧着眉毛,恶狠狠地说道,“陆望好心让宋神仙给你儿子看病,你居然还在这里推推搡搡,成何体统!朕的脸面都要给你丢光了!你这样倨傲,对宋神仙趾高气昂,是要让朕被天下臣民指责吗?”
“陛下。。臣只是担心。。犬子配不上宋神仙这样的医中圣手。。”饶士诠十分心虚,声音越说越小。
“放屁!”刘义豫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要在这里狡辩了。朕知道,你一直和陆望不和,所以处处抬杠,连大局也不顾了。陆望有心与你讲和,你还在这里固执己见,不肯以大局为重。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被这里劈头劈脸的指责一通,饶士诠羞惭地无地自容。他垂下头,无话可说,胡须也轻轻抖动着,不敢再抬头看刘义豫。
一直跟在宋如晦身边的疯道人此时笑道,“真是怪了!世人都求病好,这个老子却不愿儿子病好。古古怪,怪怪古!”这疯道人嘴上虽然一派胡话,看似疯疯癫癫,却把众人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陆望此时盯着饶士诠,意味深长地说道,“饶大人的公子,虽然对我成见很深,屡次加害,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宠弟。如果宋神仙能够救他一命,那再好不过了。但饶大人却横加阻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众人的眼光也都聚集在饶士诠身上。陆望这招,不动声色之间,就把饶士诠架在火上烤,让他倍感难受。推也不是,受也不是,饶士诠左右为难。陆望眼神灼灼,注视着饶士诠,似乎想从他嘴里问出那个难以启齿的真相。饶士诠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如果再坚持拒绝下去,那就是居心叵测了,恐怕还会引起刘义豫震怒。为了顾及脸面,给朝廷保留一个敬爱贤能的名声,刘义豫有可能还会直接下旨,让宋如晦给饶弥午看诊。那时候,饶士诠就更加骑虎难下了。
此时,他只有硬着头皮,先担下来再说。“陛下,臣十分荣幸,能请的动宋神仙给犬子看诊。陆大人的心意,臣非常感激。只是,臣府中目前因为给犬子治病,凌乱不堪,请宋神仙稍歇。臣将府第打扫清理,三日后,恭请宋神仙上门看诊。”
看来,这是饶士诠的下策,只能先答应下来,再争取时间回旋了。陆望在心中暗笑,只怕他这个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陆望早已料到他会拖时间,正安排了一张网,在前方等着他们呢。他这样做,还给陆望留出了行动时间,正中下怀。
陆望看着宋如晦,传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宋如晦便微微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三日后,我自然会上门看诊的。”饶士诠擦着汗,心神不定地答应了。
在送宋如晦等人离开后,刘义豫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张“神仙方”。上面只有三个字,“独睡丸”。刘义豫哑然,这是宋如晦要他夜夜独睡,从此不再近女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