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弥午缓缓从密道中走出来,坐在桌旁,啜了一口茶。把飞花骗出来杀了,倒是容易。只要他向飞花发指令,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谅她不敢抗令。那时,只要几个孔武大汉,就可以制服她。要生要死,只是饶弥午一句话的事情。
沉思良久,他端起茶盏,吹动着碧绿的茶叶,冷冷地说道,“就这样,太便宜她了。这个小蹄子,我还没享受过呢。当时,一心想让她从陆望那里套出更多机密,所以才狠狠心,把她送到陆望的床上。没想到,她。。哼!便宜了陆望。”
这也是饶弥午心思龌龊,以己之心度人。飞花虽然作为侍妾送给陆望,但是在陆府,她一直都只是做着侍者的本分,于妾的身份,却丝毫没有沾染。
但是,饶弥午怎么会相信陆望没有对飞花下手!在他的心里,只觉得自己吃了亏,让陆望占了先手。现在,他要补偿回来!
“那爷的意思是。。”管家试探地问道。饶弥午狞笑道,“既然她敢背叛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要把这个叛徒玩够了,再发配到军中去做营妓。让她尝一尝,背叛我的滋味。到那时,看看陆望有没有本事,来救她。”
“只是,现在她名义上是陆望的人了。”管家贼眉鼠眼,一脸殷勤地提醒饶弥午。“我们如果要这么处置她,只怕陆望会干涉。那时候,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坏了爷的大事,可就不值得了。”
这也是饶弥午现在顾虑的情况。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果陆望要护着她,与饶弥午纠缠,那恐怕饶弥午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说不定,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一身腥。
见饶弥午也有为难之色,管家凑近主人,一脸谄媚地献计,“爷,不如把她娶进门。这样,陆望就算要干涉,也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爷把她玩够了,再找个理由,寻个她的错处,把她赶出门去,发配作营妓。”
“娶她?”饶弥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出冷气,瞪着眼睛,一个耳刮子朝管家脸上招呼过去,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真会抬举这小蹄子。就凭她也配得上我家的门第吗?你也不睁大狗眼仔细瞧瞧。平白辱没了我。”
管家捂着红肿的脸,还弯腰赔笑道,“爷,怪我没把话讲清楚。娶她,也不是给她什么夫人的身份,只不过当个妾而已。等她进了门,要杀要剐,还不是爷一句话!”
饶弥午偏着脑袋,想了一想,迟疑道,“这么说,倒是可行。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如果要娶她作妾,得要宫里同意才行。她原先是歌舞伎,如果贸然娶进来,恐怕会有失体统,不合规矩。触怒了陛下,也没什么体面。”
管家连声应道,“爷考虑的是。只是,如果不是以娶妾的名义,只是收房做屋里人,大概陆望也不会答应。陆望现在并没有正式给飞花收房,名头上还只是个陆府的侍女。如果爷说动老爷,请宫里恩准这门亲事,那陆望想挡也挡不了。到时候,飞花就由我们拿捏了。”
“哈哈!”饶弥午眉头舒展开来,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我让她,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