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他拼命地工作,不断被压榨,被欺侮,遭人恶语,他没有一丝抱怨,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因为他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维持妹妹那每个月吃一块莲蓉斋糕饼的小小梦想。
就在他涨了工资,一切似乎朝着美好的未来前进时,妹妹却出事了他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却也能在后厨那些开荤腔的人口中听过“强ba”的字眼。
所以他知道那两个字是付诸于女人身上最可怕的事情,而他的妹妹还不是女人,只是个孩子。
一瞬间,那种怒火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后撤几步,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撞向了医馆的大门。
这个不及九岁的孩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门被撞开了,他冲了进去就看见了之前将他拒之门外的伙计。
“嘿,你……”
伙计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一把尖尖的小菜刀给抵住了胸口那是他从酒楼后厨偷偷带走,想在家练习切菜的刀,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英布冷脸道:“大夫在哪儿?带我去!”
按理来讲,一个成年人对付一个仅仅到他胸口的小孩子即便那个小孩子手里拿着刀,对付起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这个小孩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戾气,让这伙计胆寒心怯了起来他觉得如果不照着这个小孩子的话去做,真的会被他杀死!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小伙计也不例外,忙不迭地带着英布上了楼。
这么大的动静,大夫早就醒了,正披上外衣出来想看一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就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眸子。
那眸子的主人冷厉地开口:“唷、两个金币,我们又见面了。”
大夫还来不及说话,菜刀的尖端就从伙计的背转移到了他的肚腹,持凶中说:“出不出诊,大夫?要钱,我没有,不过你的命我还是拿得了的!”
大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赶紧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英布一把拽住大夫的胳膊往后一别,同时菜刀抵住他的背部,说道:“带上你的药箱,跟我走!”
这是英布第一次感受到“武力镇压”的威力,在押着大夫回家的路上,他自嘲地笑着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谁的钱多,谁的拳头硬,就可以为所欲为!
家里,田妈将英嘤的身子擦洗了一遍,不停地骂着“畜生”“禽兽”“杀千刀”之类的词汇,几乎将此生最恶毒的话语用在了施暴者身上。
也是在擦洗的过程中,田妈才仔细地查看了英嘤的下体,已经裂开了,裂开的地方已经止血了,只是仍旧有好些血水、脏污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这里头得伤成了什么样子啊!
一念及此,田妈又骂了一遍施暴者。
终于,等到英布将大夫“请”来了,田妈哭啼着像大夫说明了情况。
大夫一听,脸色大变,这位出诊至少两个金币的医者总算说了点人话。
“六县竟出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