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即便她身为长公子归嬉正室夫人之时,她也从没适应过归嬉。
提扶原本欢快的心情立码沉了下来。
可是,她是什么?她被当今大息国的那个王羽仲昔如同蔽履般扔给了罗回。她被罗回带回罗国,甚至连个正儿八经的礼物都算不上。
她有选择自己生活的余地吗?没有,半点儿自由都没有,半点儿抗争的权利都没有。
罗回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双眼迷离。她的体香与众不同,淡淡的并不浓郁却能如丝如缕的钻入人的鼻孔,牵扯着人的嗅觉。
原以为她用了特殊的香料熏体或是沐浴时用了特殊的香料洗身,但经他一番考证,却都不是。这股香气应该是她自然的体香。
在大息国时,归嬉眼睛虽盲了,却能第一个知晓她的到来。原来凭的就是她这身特殊的体香。现在他也能从这股体香之中识得她。
想及此,他忽然在心中暗暗咒骂了自己几句,好好的,如此绮丽的时刻,干吗要提醒自己她曾是归嬉的妻子?蓦地,又一念头在脑海之中冒了出来我罗回怎么就没能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想法一冒头,吓得罗回一身冷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有吃醋的念头?怎么会对她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这是危险的信号,绝对的危险信号!
罗回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对她有超出常规的情感。她不过是一个异族的、低贱的侍婢而已。
他气呼呼地、粗鲁地将提扶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后面的卧室之中,将她几乎是用扔的,重重往床上一放,伸手去撕开她的衣物。
提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特别的生气,也不愿去探究其原因。只是他的大手在接触到她的衣领时,她本能的伸手去拦。
罗回目光阴冷,冷哼道:“怎么?不愿意?”
提扶眼角噙泪,自嘲地一笑,一语不发,默默地放下自己的手。
是呵,不愿意又能怎样?从在娘胎里出来,面对世间的那一刻起,有哪件事是以她愿意不愿意来决定?
罗回见她逆来顺受的反应,她整个儿人一下子失去了刚刚的灵动之气,犹如一尊美丽冰冷的雕塑一般。
罗回越发的气恼,他不明白自己贵为一国之主,人品俊逸,文武双全,这整个儿大罗国的妙龄女子哪一个不对他趋之若鹜,百般讨好?
怎么在她楚提扶这里就如此的不值一提!他只觉得他的自信,他的自负在她这里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可看着她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却是拿她毫无办法!罗回竟有一股子挫败感!这感觉即使是在一年前被谋权篡位的逆贼追杀,赶出罗国国境之时都不曾有过!
罗回伏在她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探入她的身体,探入她的内心。却只能感受到来自身下的玉体肌肤滑腻,感受不到她的一丝热度。
登基以来,罗回宠幸过的嫔妃、宫女不计其数,无一不在她的身下婉转娇啼,盼着他召幸。
唯有这个身份下贱的侍婢楚提扶,总是令他感到力不从心。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一国之君的尊严,在床弟间想尽办法的挑逗她,却从没挑起过她对他的渴望。
越是如此,越是令罗回有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