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扶轻轻用手拉了拉王元昌的衣衫,轻声问道:“王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
王元昌这才清醒过来,缓缓摇了摇头,道:“这支骨笛跟随师尊一生,师尊临终前将其传于在下,只叮嘱说此物乃千年宝物,师门世代相传。只能传于有天赋异禀,具有如同在下一般的非常听力之门徒。并令我好好保存,切不可遗失!其他并未明示,恐怕连师尊也不知道这支笛子居然如此神妙!刚刚随着绿色火焰而显现出的图案,先生可曾看得明白?那是什么?”
此次轮到楚高义直晃脑袋:“匪夷所思,当真是匪夷所思!恐怕王大人这师门世代相传的宝物不只千年,称其为上古神物也不为过!”
沉思片刻,楚高义征询王元昌的意见:“若是将此物再放到烛火上烤上一烤,或许方才的奇景还会再现,只是不知道王大人否是否舍得!”
王元昌便有些犹豫不决,虽说刚刚已经被提扶给烧过一次了,事实证明并没有毁坏,可是,他还是担心再烧一次会出现什么差错,万一这师门圣物毁在自己手里,那自己可是万死莫赎了,将来死后入了地府也没有脸去面对仙逝的师尊。
可是,若不再烧上一次,那些奇特的符文便不能再现,他也对那些符文很是好奇,究竟这支骨笛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奇妙之处,更是象一道谜一般牵引着他的神经,让他深入谜中,欲罢不能。
左思右想,王元昌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狠怕笛子从手上滑落似的,拿到烛火那儿,犹豫再三,一咬牙闭起眼睛将人骨笛放在火苗上。
过了一会儿,王元昌觉得手上的骨笛烫得要命,便将它从火苗上移开,三个人将头凑在一块儿,围着人骨笛,瞪圆了六只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它的变化。
盯得三人眼睛发酸,那支笛子却毫无动静,静悄悄地躺在王元昌的双掌之上,既没有那绿得如玉的火焰,也没有金子般的光芒。
一切如常,弄得三人怀疑刚刚不过是三人同时做的一场离奇的怪梦罢了。
楚高义忽然道:“小姐,这东西会不会与你的浴火凤凰那般,识得人哪?只有你才能让它活起来?!快,王大人让小姐试上一试!”
说着,也不管王元昌舍不舍得,一把从他手上抢过人骨笛交给了提扶。
提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登登一边用衣袖垫着拿了人骨笛的一端往烛火上放,一边自言自语地道:“难道这东西成精了不成?它还能识得人?我的那只火凤便够奇特了,难道还有更奇特的物事?这龟什族到底是个什么民族?是人么?怎么他们这一族流传于世的东西都跟太上老君的宝器似的,神乎其神的?”
那支笛子又被烧了许久,提扶都觉得垫了衣袖都快烫得拿不住了,这才移开。
三个人又将头凑在一块,看着它是否发生变化。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过了好长时间了,那笛子跟逗人玩似的,一丁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三人面面相觑。
提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先生,我们刚刚做的事似乎不仅只是拿了骨笛在烧,而是先生首先弹奏了那支什么祭曲,又自言自语的在那儿念了祭辞。先生在那自言自语时我刚好脑袋一热,便想烧了这支笛子。难道此事是要按照一定的严格的程序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