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此时不见激动，反倒更害怕了。
她颤巍巍地抓住了卫瑶的衣袖，唇瓣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感受到她的害怕，卫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拉着她往前走去。
鬼娘子守在老婆婆身后，杜绝了一切不善的视线。
但即便如此，这个年迈孱弱的老人也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老婆婆，你不必怕他们，我们既然管了这事，就会管到底。”卫瑶低声道。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目光掠过身后的鬼娘子时，忽然顿住。
“瑰衣姐姐？”
低低的呼唤让鬼娘子身形一僵，她诧异地扫了眼老婆婆，眼神陷入回忆之中。
片刻，她试探地呼喊了一声：“你是？”
“我是小何啊，当年您曾经救过我。”老婆婆越看越确定，最后双眼冒光地握住鬼娘子的手：“真的是您吗？！”
鬼娘子从久远的记忆中寻找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哦”了一声。
“你是当年喜欢玩水的那个小丫头啊。”
“是我、是我。”老婆婆激动地眼眶发红，“这么多年，我终于又再次见到您了。”
鬼娘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眼神里透着股温和。
“二位快跟我来。”因为鬼娘子的态度，老婆婆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些。
卫瑶好奇地扫过鬼娘子和老婆婆，心中嘀咕。
鬼娘子的真实年纪是多少？
“奶奶！”
刚走进一出小农院，一个短发少年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一身短皮袄，一手抓着只鸡，一手持着短匕，看起来正要杀鸡。
老婆婆温柔一笑：“刚打猎回来？”
少年抬眸往来，阳光的脸庞在扫见外人时微微一顿，露出警惕而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