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引得周边人一阵哄笑。
说穿了，这家伙老早就想要拍周陵的马屁。
只不过被邪祟的事情给耽搁了而已。
周陵无语。
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要怎么拒绝。
就在这时。
人群缓缓让出了一条通道，只见邹衍在几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先是朝周陵行礼后。
邹衍这才转身面向百姓，“诸君，请听老朽一言。”
“巴阳郡君一事，背后还有诸多蹊跷，此时却是不宜将县尊大人推入庙宇。”
身为临江最有威望的读书人。
他这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刘正阳张了张嘴，本想再说点什么。
却只听邹衍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不过县尊大人，既然民心如此，您也切莫完全推脱。”
“依老朽之见，不如取个折中之法？”
听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周陵便点了点头。
恭敬的朝他询问道，“如何折中，还请邹夫子明言。”
其实县衙里的人，大多心里都明白。
巴阳郡君能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此，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们临江城，如今已成孤岛。
能不能出得去，都还是个天大的疑问。
“县尊大人既有官身，自然不适合此时入庙。”
“不过却可以收徒。”
经过周陵提供的丹药调理。
邹衍一副残躯，隐约中也有回春之象。
说气话来倒也中气十足。
“收徒？”
周陵眼角抽搐。
这老学究唱的是哪出戏？
见他面露疑惑。
邹衍目光随即看向不远处的孙植。
作为入了品序的读书人，想要看见本地神祇，根本不算难事。
捋了捋胡须笑道，“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县尊大人心系百姓，手段通天，将临江土地城隍二神收入门墙，想必他们也是甘之如饴。”
果然。
这老家伙先抑后扬，就没憋着好屁。
正经人有谁收香火神做徒弟的？
邹衍显然知道他想拒绝。
还不等周陵说话，便又笑眯眯的说道，“如此以来，县尊大人不用入庙。”
“百姓祭拜土地城隍，也算是拜了你，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这话说完。
现场百姓先是愣了愣。
随后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同邹衍的说法。
徐渭南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朝周陵道，“县令大人，好主意！这真是个好主意啊！”
“既不违背大乾律法，也不至于伤了民心，鱼和熊掌这不就兼得了吗？”
周陵目光幽幽。
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后。
扭头望向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孙植。
后者打了个激愣。
会错了意，急忙陪笑道，“邹夫子说得没错，达者为先，小神自愿拜入县尊大人门墙……”
周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刚打算开口拒绝。
耳边就响起了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流民凄凄，乱世怏怏，神无好神，民无所居，白身入庙，万众归心。”
“奖功德三千。”
周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