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又叹了口气。
“这样啊…………大叔，你知道吗？其实米歇尔，也是一位使徒呢。”
巴隆原以为说出这种话，杨空会感觉到不可思议。甚至大骂荒谬。然而杨空并没有。
杨空很冷静，并不只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因为他比巴隆要看得清。
也许历史的细小纹路杨空没有巴隆看的仔细，但是历史的大势，杨空却远远比巴隆清楚的多。
力量是不分善恶的，很多很多的时候，身不由己，也并没有办法。
“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我也来说一点吧。毕竟你这么真诚，我也不想骗你。”
杨空躺下看着星空缓缓地说着。
“使徒，并非是邪恶的。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哭泣之眼·赫尔德。
是她密谋将使徒从一个名叫魔界的地方转移到阿拉德大陆，为的是拯救魔界。使徒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转移到了最为不适合他们的环境之中。
潜行者·希洛克，长脚·罗特斯。他们是无辜的。”
“啊，也许大叔你说的对吧，不过他们依旧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种话，使徒们对我说过。”
巴隆很平淡的回答。
“看样子我们注定同道殊途了。”
“我没那么伟大，去拯救一切，我所拯救的只是我最爱的那片大陆罢了。”
“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杨空与巴隆一同对视着笑了一会儿。
“大叔，那么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巴隆将左臂的锁链扬起来，发出叮当的声响。
杨空看着巴隆的左臂。
“卡赞，出来说句话呗。”
“没用的，虽然我感觉的出来，那是我的力量。不过这力量只有纯粹的狂暴与毁灭。”
卡赞现出了自己的身形。双手抱胸，很不屑的说着。
巴隆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我早就知道了，我的卡赞之力和你的不同。在我开始可以与其他的鬼神交流之后，我就发现了卡赞的不同。卡赞是无法沟通的。
很不幸，也因此，我可能再也踏不上黑暗君主的道路。”
巴隆此刻有些低沉，这种对于力量的渴望是杨空清晰可见的。然而杨空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此刻巴隆背后的两个鬼神也现出了身形。拍了拍巴隆的肩膀。
“你还有我们呢。”
杨空看过去，是残影之凯贾与冥炎之卡洛。两个鬼神一左一右，居然罕见的显得有些温暖的意思。
巴隆也笑起来，对着身后的两个鬼神击了个掌。
“没错，我还有你们呢。”
杨空眯着眼看着他们。看样子自吉格堕入鬼神之后的数百年。
凯贾，又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伙伴呢。
杨空有些安逸的看着他们打闹，背后的卡赞说了句无聊就回到了自己的鬼手里。
杨空将鬼手抬起来看了看。
指不定某一天，卡赞和自己，也能这么融洽，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希望可太渺茫了，杨空想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看着漫天的繁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