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姜不悔和淮忆才赶到揽月山庄。
途中经过京城城郊,人口相传的皆是七王爷淮忆薨逝的消息。
“忆。”姜不悔牵着缰绳,轻轻倚靠在本该薨逝的七王爷怀里。
“怎么换称呼了?”淮忆的下巴轻搭在姜不悔的肩上,宽厚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身。
“皇帝连丧事都为你备好了,你若再不回京,普天下的人都会以为花安七王爷已经仙逝。”姜不悔眉眼微微弯起,软声道。
揽月山庄大门紧闭,隐隐可以听见里面的操练声。
“这四个字是七皇叔题的吗?”姜不悔抬头看向刻着揽月山庄四字的匾额。
匾额通体黝黑,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和淮忆的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回去以后,罚你临摹百张宣纸。”
“嗯?”
“这是先皇的题字。”
姜不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临摹百张宣纸?还不如罚她去校场跑百圈来的实在。
“来者何人?”校场的门被打开,发出陈旧的嘎吱声。
“淮忆,”淮忆从衣袖里拿出刻着梨花的檀香木牌,顺手丢给了开门的老人,“五年未见,陈老竟不认得本王了。”
被淮忆称作陈老的人身形明显一顿,颤颤巍巍的抚摸手中的檀香木牌,“是七王爷来了?”
“嗯。”淮忆翻身下马,随后才转身看向姜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