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沈流星皱眉,“你没权利要求我接受你的衣服,我这等粗人,穿不起这种衣服的。”沈流星不甩他,硬着性子就往门外走。
沈流星这么一闹,瞿载就特没面子。
他在门口拦住了她,“你到底是怎么样?”说实话,他火了,一肚子的火!
“瞿载,你真的太自我了,你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你根本就不曾尊重过我!”
“我给你买衣服对你不好吗?你摆什么架子?”
“我……”沈流星觉得解释都是苍白的,她推开他的手臂,“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瞿载站在那里,气的肺都要爆炸了,他冷哼了一声,脑海里冒出四个字欲擒故纵。
只要是女人,没人能抗拒住瞿载,他不信这个小妞,能无视他的魅力,只是欲擒故纵而已吧,只是为了更好地勾引他而已吧。
沈流星在等出租车。
有路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可以不顾他人的眼光,因为不在乎,无所谓,形象问题?对她而言,不重要,她又不是什么名门闺秀。
一辆奔驰开过沈流星身边的时候戛然而止,沈流星越过奔驰车,因为它挡住自己打车了,可是玻璃车窗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一张熟悉的容颜。
“流星?”
沈流星心中一顿,怎么这么巧,马路上也能来个偶遇?如果这偶遇的时间能够提前一些是不是……会好些……可是一切都来不及。
“程远。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公司,你……去哪里?”
“我回家呢。”
“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的。”
“流星,即使不做情人,做朋友也要这么介怀吗?”
程远的话让她无路可退,她也不好意思再这么小气,真的是上了他的车,不过坐的是后座。
“最近还好吗?”
沈流星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幽幽然地说:“还行吧。”
“你……”程远思前顾后的,终还是问出了口:“听说姑妈很反对你和表弟的事情。”
沈流星低垂着眸,“她反对不反对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和墨秋早就领证了。”
“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婚姻像儿戏。”
“有吗?我不觉得,难道你不觉得婚姻需要一点冲动吗?”
“可是闪婚的代价往往是闪离。”
“程大哥,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破坏我们的关系吗?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不被你看好吗?”
沈流星有点点恼怒了。
程远皱了一下眉,然后他把车给停在了路边,双眸真诚地望着她,“流星,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们而已。”
“谢谢,我和他,很好,感情很稳定。”沈流星盯着他的双眸,说得有板有眼,煞有其事的样子。
程远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下瞬,他的嘴角染上了笑意:“那就好,我想,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谢谢。”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吗?而且还穿着睡衣?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的……没什么事的,我可以不解释吗?”
“可以。”
她句句话都是拒人千里。
她和表弟也已经结婚,他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那悄然萌生的情愫就这样被扼杀了,总觉得……心有不甘。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我送你回去先。”
“嗯。”
一路上,沈流星都很沉默,忽然,她问到了雅君:“你和她最近联系吗?我和她都失去联系了。”
“联系的比较少。”
“其实雅君很好的,很靠谱,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交往。”
“我们回不去了。”程远叹息:“如果当初她能朝我走哪怕只是一步,我们的结局也不会沦落至此。”
沈流星不说话了,她没权利置喙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车子抵达楼下,她忽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宅在她的小天地里,修改稿子,和网友聊天,和蒋墨秋斗嘴,也挺不错的。
“流星,我们还是朋友吧?”
程远问她。
她点点头:“是的,是朋友。”
“嗯,有困难可以找我。”
“谢谢,再见。”
“再见。”
沈流星上了楼,推开门的刹那,看到一只立在那里的行李箱,她的心蓦然一沉,他,要搬走?
沈流星环视四周,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客厅里没有,她干着喉咙一步步地走向他的房间,阳台上,他背对着她,背影高大却显得有几分落寞。
沈流星敲了敲门。
“进来吧。”他的声音显得很低沉,带着暗哑,不太正常。
想起他昨晚一夜未归。
难道,他一夜未睡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行李箱开始像小虫子一样扰着她的心,让她有些烦乱起来。
“蒋墨秋,你要出远门吗?”
她站在他的身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蒋墨秋嗯了声,他在桌上取过一支杯子,然后满上了一点红酒递给沈流星,“陪我喝一杯吧。”
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喝酒,蒋墨秋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只一夜之间,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有些……忧郁,或者说是沧桑,他的眼睛好深沉,深到她根本看不懂。
她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
“我要去纽约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沈流星捏着杯子的手有些紧张,问话的速度,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在这房子里,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渐渐地,她接受并且习惯他的存在,突然听闻他要离去,她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
蒋墨秋的神情有些冷淡,他抿了一口酒,转脸望着窗台外的风景:“归期不定。”
“不定?你是去出差还是”忽然想收了声,她为什么要追问这么多,她干嘛要这么鸡婆!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协议形式存在的夫妻关系而已,假的,她为什么要多问,凭什么要管?
可是,谁来告诉她,她就是想要知道,迫切地想要知道。
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九点五十的飞机,我先走了。”
蒋墨秋转身掠过她的身边,衣服和她的衣服摩擦而过,她站在原地,仿佛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鼻子一酸,眼中竟是湿润了,蒋墨秋。
她把杯子捏的更紧了,当她转身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关上的门。
“蒋墨秋。”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一路飞奔出去,“蒋墨秋”在楼梯转角处,在望得到楼下的地方,她收住了自己的脚步,她以怎样的身份去追他呢?
简直是贻笑大方了,沈流星,你是不是写太多,有情节妄想症了?男主角要离开了,女主角哭着泪挽留?
沈流星抓着窗台的手,指节泛出了白色,然后她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拖着行李箱往小区门口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驻了脚步,她忽然很希望,那一刹那,他能回过头来看一看她,哪怕只是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呢,可能是因为依赖……
他最终没有回头。
就这样轻易地走出了她的世界,亦如当初踏进她的世界一样,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连,告别,都这样的干练,她回到房间,将那杯红酒举起,一饮而尽。
“我一个人,难道不是更自由吗?”
她努力地笑,可是那笑,分明藏着一丝悲伤。
或许是太重感情了吧,所以,不习惯,不适应,她努力地说服自己,却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刻意。
理解!
蒋墨秋儿子蒋泽涵的番外:
那天,当我从朦胧中醒来的时候。
妈妈就告诉我,我的丈夫要接我回家。
我以为我还在做梦所以就打趣的对妈妈说:“你这么快就想把自己的女儿打包仍走啊?”
正在我开玩笑之际,不能够触及的窗口有一张似僧相识的身影立在豪华轿车旁。
带上自己形影不离眼镜趴在窗口静观,心中不禁砰然心动一下,好一双锐利如隼鹰的眼,好似犀利的可以洞穿一切事物。
那一张如雕刻般的五官,加上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异常,但唯独煞风景的是,他此刻明显脸上带着阴沉。
快速整理好似悸动的心,即便知道他可能就是妈妈口中说的“我的丈夫”,我也没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反而胸口得不到舒畅的的烦闷。
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自由的人为何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甚了解的人?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丧失几个月的记忆,而且听妈妈说我就是这几个月突然告诉她我与“现任丈夫”结婚的事实,当时爸爸一直双眼怒视着我,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神杀死人”吧!妈妈怕爸爸爆发上来,赶紧把我赶出家门,而后就是昨天我再次出现妈妈身边了。
正在我想分析这一连串的“怪人怪事”的来龙去脉时,我已被妈妈强行拉到一楼客厅了,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一张似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时。只听到爸爸阴冷的声调:“哼这么快就被丈夫赶出家门了?还以为当初信誓旦旦的嫁给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