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明日你......”还没等杨坚说完,屋外的李渊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打不要紧,六个人都紧张了。
屋内的四人直勾勾的看着门外,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若是被人听了去,走漏了风声,皇帝没当上,命却保不住了。
屋外的两人惊恐万分,如今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就上了一条贼船。
“何人在外面!”高颎一马当先朝门口走来,身家性命在此刻高于一切。
李渊的神情都恍惚了,他看着易乐,怯声道:“怎么办?”
易乐只是想来找阿阇犁赊坛醋,没想到自己也卷入这潭浑水之中,情急之下,他拉着李渊的手,准备躲到不远处的假山旁。
可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抬头看了看,正是易乐想要寻找的阿阇犁。
她面容和善,看着两位惊慌失措的后生,只是使眼色让他们快些走,随后走到了房前,笔直的站着。
李渊和易乐见势脚底抹油,快速的藏了起来,心中的恐惧还是没有消退,犹如重锤一下下打在了心窝之上。
高颎打开了房门,一眼便看到了阿阇犁。
惊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高颎侧身让着,谦卑的说道:“恭迎尼师。”
杨坚在看到阿阇犁来了之后,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上前了两步,追问道:“阿阇犁,那罗延拿不定注意。”
阿阇犁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易乐和李渊二人为何如此害怕,但出于对两人的保护,她还是笑盈盈的问道:“那罗延有何顾虑?”
“不知是退还是不退。”杨坚诚实的说道。
“既然你都开口了,心里恐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要更多人赞同你对吧?”阿阇犁反问道。
杨坚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是阿阇犁带大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没错,这关乎到杨家的命运,那罗延不能冒险。”
阿阇犁笑了笑,她不急不忙的说道:“魏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那罗延于般若寺降生,紫气充庭,夜鸟啼鸣,生来大富大贵之相,何来冒险一说?”
阿阇犁并没有正面回答杨坚的疑惑,但她从侧面给了这位未来君主一记强有力的信念支撑,这瞬间让杨坚感觉到自己并非凡人,有顺应天命的能力。
杨坚坚定的点着头,随后转过身,对郑译说道:“明日,上表!这一步,我杨坚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