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道:“你现在当然说不知道啦!昨天我告诉你,长老院会提升你做长老,你为什么那样高兴呢?”
尤二娘突然停步转身,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皇甫轩笑道:“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说有什么关系?那些话,我当然是骗你的,可是当时你竟信以为真了。”
尤二娘怒道:“你们在石牢,我可待你们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含血喷人?”
皇甫轩道:“好了,不提就不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我若想含血喷人陷害你,刚才就当着谷主面前掀出来,那会等到现在。”
尤二娘真是气极了,但她口笨舌拙,不知怎样辩驳才好,只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方蕙儿大声道:“姓代的,我劝你老实些,尤二娘对谷主一向忠心耿耿,你别想从中挑拨离间。”
皇甫轩两手一摊,道:“好,算我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好了!反正话出如风,两无对证,不过,你若是聪明人就该想到,若非有人放水,你怎能那样容易混进石牢来”
话未完,尤二娘已忍无可忍,翻手拔出了长刀。
皇甫轩连退几步,正色道:“干什么?你居然想杀人灭口?”
尤二娘叱道:“你你这畜生!”
她本就不擅言辞,现在气极了,更不知道该骂什么才恰当,叱声出口,长刀已闪电般的向皇甫轩下半身扫去。
这是她在情急中还有一丝顾忌,虽然她恨透了皇甫轩,但并不敢当真杀他,只不过拣那不是要害的地方,砍他一刀泄愤而已。
皇甫轩也料定她不敢下毒手杀人,却装作惊惶失措的样子,发一声喊,回头就跑
没等他真跑,刀光一掠百到,“当”的一声,架住了尤二娘的长刀。
方蕙儿沉着道:“二娘,这三个人是谷主的客人,你伤了他们,谷主怪罪下来谁承担啊?”
尤二娘气呼呼地道:“可是他他太可恨了”
方蕙儿道:“他说他的,你或是问心无愧,干嘛要杀人灭口?”
皇甫轩抢着道:“是啊!我又不会去告诉谷主,你何必心虚呢?”
尤二娘被他连番相激,满腹怒火无处发泄,突然心一横,厉声道:“闪开去,我宁可先杀了这畜生,再去向谷主领罪。”
口里喊着,长刀展动,向方蕙儿连攻了三四刀。
方蕙儿一面挥刀格架,一面向旁边名刀女喝道:“尤二娘抗命叛谷,给我擒下来。”
名刀女一声应诺,纷纷抽刀出鞘。
尤二娘怒叱道:“你们胆敢听一名白队侍卫的吩咐,对蓝边领队出手?”
名刀女面面相觑,果然没敢上前。
迷谷谷规严厉,方惠儿虽系谷主亲信,只是一名镶白边的侍卫,尤二娘却是镶蓝边的领队身分,阶级高过方蕙儿,而那些刀女,都属于“镶白边”,阶级全在尤二娘之下。
就在名刀女迟疑犹豫的时候,皇甫轩忽然道:“你们在这儿发的什么呆,尤二娘已经疯了,还不赶快去报告谷主。”
刀女们被他一语提醒,当时便有四五个收刀转身,向大厅飞奔而去。
剩下的三四个,怔怔站在旁边,都不知应该帮谁才好?
这时,尤二娘和方蕙儿已经迅快绝伦地交手了十余招,刀光闪烁,耀眼生花。
皇甫轩向沈援和东方霜叶施个眼色,突然趋近一名刀女,出其不意喝道:“兵刃给我,你退到一边去。”
那刀女正在惊愕失措之际,听了这句话,想也没想,便将长刀送给了皇甫轩。
这是下意识的直觉反应,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人在惊慌之下,往往会如此。
沈援和东方霜叶也同样趋近另外两名刀女,伸手去接取她们的长刀,那两名刀女却迟疑着有些不肯。
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当她们看见同伴已将兵刃交给了皇甫轩,似乎并没有出错,便也不自主交出了兵刃。
兵刃到手,三人的精神陡然振奋起来。
皇甫轩当先挥刀加入战圈。
他施展的刀法,居然也是跟尤二娘同样的红袖刀诀,刀锋却攻向方蕙儿。
方蕙儿大吃一惊,忙叫道:“你你弄错人了。”
皇甫轩笑道:“没有弄错,先收拾了你,咱们再对付她。”
口里说着,长刀如雪浪飞卷,猛攻了过去。
方蕙儿独战尤二娘本已吃力,再加上一个皇甫轩,越发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