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援点头道:“唔!这推断没错。”
皇甫轩道:“于是,我回到林中,就在埋刀处守候,不久,果然发现有人偷进林子,挖掘那埋刀的土坑。”
沈援道:“坑里不是只有一柄普通单刀吗?”
皇甫轩叹道:“老大哥,咱们都上当了,那单刀下面数尺处,就埋着真正的七星宝刀。”
“哦!”
沈援一震,两眼精光迸射,激动地道:“好一条瞒天过海的诡计。”
皇甫轩偷望沈碧君,却见她正聚精会神的倾听着,嘴角隐含笑意,颇有得意之色。
沈援道:“七郎,不是我这做老大哥的责怪你,既然见到了七星宝刀,自己就该度量情势。如果没有制胜把握,为什么不出声呼喊,多召人手围堵呢?”
皇甫轩苦笑道:“当时彼明我暗,其实我已经将他堵住了,只没想到那斯狡诈得很,假作送还七星宝刀,却趁我接刀时突然出手,等我再呼喊,已经迟了。”
沈碧君接口道:“是呀!我就是听见七郎的呼喊声才赶去的,那人不但机智超绝,武功也很高明,连我也没能拦得住他。”
沈援叹道:“这么说,七星宝刀被人盗出天波府,咱们竟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沈碧君道:“不用问,当然是岭南芙蓉城派来的人。”
沈援道:“你怎知是香云府干的?”
沈碧君道:“只有香云府才有盗刀的理由,也只有香云府才有这种能力,他们为了保持天下第一刀的荣衔,才会不惜一切干方百计盗取七星宝刀。”
沈援却摇头道:“不!岭南香云府绝不是那种人,他们纵然要维护天下第一刀的荣衔,也绝不会用盗刀的手段。”
皇甫轩不禁诧道:“为什么?”
他一直认为岭南香云府就是“天波府”唯一对头,甚至早已确定这假冒沈碧君的女人,就是香云府派来的奸细,现在突然听沈援说出这种话,不由大感意外。
如果她不是香云府的人,又会受了谁的主使呢?
沈援神色凝重地道:“香云府的太阳刀费百龄,为人虽然性如烈火,却很正派,罗浮刀会中,历年皆被天波府夺去第一荣衔,费百龄从未生出盗取七星宝刀的念头,否则,也不必等到现在才动手了。同时,你们别忘了上届刀会,天下第一刀荣衔被香云府得去,人家手中也并没有宝刀利刃,费百龄既然不须仗持宝刀便能获胜,现在又何必干这种卑鄙勾当。”
皇甫轩道:“老大哥不是也说,怕七星宝刀被姓费的得去,咱们更不容易胜过他吗?”
沈援道:“我只说怕七星宝刀被他得去,并没有说他会来盗取七星宝刀。”
皇甫轩道:“这又有什么分别?”
沈援道:“当然有。以费百龄的武功,单凭杨家神刀和千岁府的惊虹剑法,都已不是他的敌手,咱们所寄望的,除了刀剑合壁阵之外,七星宝刀在咱们手中,多少有些助益。如果七星宝刀落在费百龄之手,等于截我之长,补彼之短,敌我消长之间,自然对咱们不利。”
皇甫轩道:“老大哥的意思是说,费百龄不会主使盗刀,但若有人盗得七星宝刀送去香云府,他也不会拒绝?”
沈援道:“正是如此,一个以刀法成名的人,谁不希望获得一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