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吓了一跳,险些由树上跌落下来。
当他看清来人的衣着和面貌,更差点要惊呼失声。
那人一身鹅黄色衫裙,赫然竟是沈碧君。
沈碧君神色有些慌张,显然并未注意到树上有人,目光疾转,直奔埋刀处,同时,从袖中拔出一柄锋利的bs,匆匆挖掘起来。
皇甫轩本想呼唤她,见了这种情形,忙又忍住。
因为沈碧君不仅神色慌张,鬓发衣衫,也显零乱,而且,左肩后部衣破现血,分明负了伤。
她怎么会负伤?又怎么知道埋刀的所在?为什么如此慌张?急于想挖掘什么
这些疑问,很快就获得了答案。沈碧君运刀如飞,片刻,已将那柄油布包裹的单刀挖掘出来。
但她连看也没看,顺手抛到一边,又继续向下挖。
不多久,竟然又从土坑中挖出一个包裹。
皇甫轩眼中一亮,他一眼就认出,那正是昨晚收藏七星宝刀的包裹。
原来梅儿和小兰埋藏的果真是七星宝刀,只不过,她们在土炕上层,多埋了一柄普通的单刀而已。
除非亲眼目睹,谁会想到土坑中居然埋着两柄刀?皇甫轩想不到。
精明如沈援,也同样没有想到。
沈碧君怎么会知道呢?
看情形,她不但早已知道埋刀的事,梅儿和小兰分明就是受了她的指使
皇甫轩心念电转,虽然感到很震惊,多日来的疑团,却豁然解破,一展身,从树顶飘落地上。
沈碧君正除去刀鞘外的包布,突见皇甫轩出现,顿时脸色大变,忙不迭倒退两三步,将七星宝刀转藏身后。
皇甫轩朝她露齿一笑,道:“想不到我会在这儿吧?”
沈碧君左手握刀仍藏在背后,却用右手拍拍自己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堆笑道:“嗄!真是没想到,七郎,你吓了我一大跳。”
皇甫轩微笑道:“姑娘,咱们之间的称呼,好像应该改一改了。”
沈碧君道:“为什么?”
皇甫轩道:“因为你并不是沈碧君,并且也知道我不是代长恭,咱们这一场假凤虚凰的戏,演到现在,难道还不该落幕吗?”
沈碧君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皇甫轩向前逼近一步,低声道:“这有什么难懂?你们的目的是盗取七星宝刀,本来与我无关,但不应该千方百计把我也牵连进来。”
沈碧君身躯征震,目光凝视着皇甫轩的脸,既未承认,也没有否认。
皇甫轩得意地道:“想起来,我真傻。这些日子,我几乎真以为就是代长恭呢!直到刚才不久,还以为你真的就是沈碧君,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不过,姑娘,你能大胆冒充天波府女主人,而且扮得维妙维肖,连沈大哥都被瞒过,这份计智胆识,令人不能不佩服。”
沈碧君眨眨大眼睛,惑然道:“七朗,你在胡说些什么?莫非病又发作了?”
皇甫轩笑道:“不错,可能是我的病又发作了,但这一次,幸亏有一位好大夫在此地,姑娘,你只要把七星宝刀交出来,咱们一块儿去见沈老大,谁有病谁没病,他一定有办法诊断明白。”
沈碧君道:“你说什么七星宝刀?那儿有什么七星宝刀?”
皇甫轩道:“就是在你背后那一柄,姑娘,咱们总是夫妻一场,还是由你自己交出来吧!等我用强动手,那就太没有夫妻情义了。”
沈碧君伸出左手,平举着刀鞘,道:“你说这柄刀,就是七星宝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