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突然念叨了起来,侦慧也坐下来认真的聆听着。
“爸爸妈妈,半年前冥界的进攻,让我失去了你们,这些年来,我为了遵守与你们的承诺,一直努力着,可是……好像还是不行呢大家……都把我当成怪胎了……他们觉得鞭子就是拿来玩的,觉得我说的话都是笑话……可是……可是……”小任凝突然眼泛泪花,似乎一直卡在心头的结一下子爆发了。
“可是……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我想用鞭子来守护大家啊爸爸说的鞭子的正义,就是使用手里的鞭子来保护大家,维护社会的正义,但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他们都只是把鞭子当做利用的工具罢了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任凝的泪水如珠盘般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他心里的委屈让他得不到释放,不被理解的心情,让他痛苦万分,侦慧很理解他的心情。
“现在你明白了吧!他是个从小就不受人待见的人,所以他下定决心,要成为鞭首,以改变鞭首村村民的看法,慰籍逝去的父母的夙愿”
“小蓝,那场战争……那场夺走他父母性命的战争……是不是就是十二年前的大战”
“……是的”
在确定了心中疑问的时候,侦慧的眼睛瞪的很大,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了,她的手握的很紧,紧到手掌都被指甲渗透留下了血,即使如此,她都没感觉到疼痛,那个拆散了无数幸福家庭的罪人,如今却高高在上的坐在他的王宫里,凭什么他能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
“侦慧……”蓝灵石感受到了侦慧心里的气愤,不敢让她继续看下去了,于是施法让回忆停了下来,他们也回到了现实中,任凝一睁眼,就看到握住自己手的侦慧居然手掌沾满了自己的鲜血,而且脸上表情很是气愤,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刚刚自己好像也是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时就见到对方完全变了,这其中到底是这么回事
“你……你怎么了”任凝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就是他这么一说,才把侦慧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一脸无辜的任凝,突然想起他被毒打的场面,眼泪就不自觉的掉落了下来。
“耶?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哭”任凝看到她掉眼泪,突然慌了起来,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毕竟连她为什么伤心他都不知道。
“任凝……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突然间……说什么胡话呢”
“我见到了你的过去,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回去现实了,你一定很难面对这样的事情吧!失去双亲的痛苦我也经历过,所以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从小也被堂姐和婶婶欺负惯了,所以我也很明白你的委屈,我本来也很恨他们,恨那些在我伤心痛苦之余还雪上加霜的人,可是……我遇到了他们,我的世界一瞬间就改变了!”
“他们”
“没错!能够遇到毅颖他们,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因为他们,我才慢慢改变了看法,我不想再去计较自己的得失,我只想和他们好好在一起,能遇到理解自己,爱着自己的人,不是很美好的事吗?停留于过去,害怕去面对未来的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对我来说,他们就是一切,我的一切”
侦慧的话一字一句的重击了袭索的心,如果有人能够理解陪伴在自己身边,未来他还奢求什么可惜……他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别傻了,你有人陪当然可以这么说了,我与你根本不一样……”任凝耍开侦慧的手,他没办法接受她的好意,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了。
“笨蛋今天就算是硬拽我也要把你拽出去!”
“啊你干什么?”侦慧突然紧紧抱住任凝,打算强制把他拉离那个黑暗的地方,即使对方再不愿意,也要这么做。
“别傻了我是不会乖乖跟你走的!”
“别闹了我也不会任由你胡闹的!”
“噗……”蓝灵石听着两人小孩子般的对话,突然觉得很好玩,没想到这没经过思考的对话还挺押韵的,不过可能他们都没注意到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吧?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来约束我”
“我是不想你后悔我见过太多人一时冲动,最后懊悔的事情了,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任凝,你跟我的经历很像,我也希望你能有个好的结果,一眛的逃避是你父母愿意看到的吗?你好好想一想啊”侦慧的话让任凝想起了父母的生前,他们教育自己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塌下来都要勇敢面对,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逃避的样子,是不是会很伤心呢?他的心,明显开始动摇了。
“可恶!再慢点就要被永远关在这里了啊!拜托任凝,清醒一下吧!大家都在等你的啊”侦慧突然爆发了,她身上的烈焰美艳的不可方物,紧紧的包围着他们两人,为了使出口更大一点,她只能尝试用火焰攻击了,看样子任凝应该也有想过要回头了,这正是她想看到的,于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把他带出去。
“小风小贺小蓝!请你们帮帮我”似乎是心灵上的感应,三个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像她说的,通过他们彼此间的联系,侦慧收到了三人的力量,因此在关键的一刻,顺利的冲破了束缚,从任凝身体里弹了出来。
“啊啊啊”
“主人”贺兽和风灵兽不约而同的飞过去接住了侦慧,看到她没有受伤,他们也就放心了,风灵兽虽然一句话也没讲,但从她的行动上,就可看出她也很关心侦慧,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任凝任凝他怎么样了?”所有人又再次把视线放到了全身冒烟的任凝身上,只见他一直低着头,也没有像刚刚那样叫嚷了,可是到底有没有恢复,他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