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第一时间赶过去接应秦章。“秦大哥,怎么回事啊?只是去抓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怎么就搞的灰头土脸的?”
“臭小子!那叫区区一个普通人吗?他身边至少一百个佣兵,一千个沙匪,还有数不清的西来教余孽!这帮家伙一开始是拦着我的,等他们发现拦不住我,他们就开始疯狂冲向这家伙,分明是要杀人灭口。”
再看秦章和胡云身后的那个赵明德,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浑身不停哆嗦,就算明知道现在已经安全地抵达了连云港,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恐惧。
张孤桐迎着胡云,看了一眼赵明德后问她。“胡姐姐,这个人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胡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怨不得他,刚刚在海口的时候,上千人冲向他,要杀了他。我给他服用了一颗安神的丹药,不然的话他现在又已经神魂散逸了。”
秦章休息片刻,看到了李栀他们背后的那驴车,他气愤地说道。“你们倒是安逸啊!我们这出生入死,你们驾驶驴车回来了?你们这一路肯定很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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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一路上杀了不少弭兵厅的佣兵,顺便还把弭兵厅厅主章西亭抓住了。”李栀面带微笑,十分“低调”地说道。
秦章气得冲过去掀开了车帘子,看到了缩在驴车一角的陈鱼和另一边失去一臂,无比颓丧的章西亭。“你小子……干得不错!”
“我们还要等等握奇兄吗?”张孤桐问道。
李栀摇摇头。“先去见沈前辈吧,握奇兄他们还要穿过戈壁呢,恐怕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一行人再次来到城主府,悄然从后门进入,直接来到了沈连云的寝室之中。
沈连云身穿一身儒雅青衫,仅从其背影,李栀居然看到了几分狼皇杜寻客的风采。
“沈前辈……您这套衣服……”李栀脱口而出。
沈连云笑道。“曾经杜大哥送给我的,可惜现在杜大哥已经不在了。”
“沈前辈,我们遵照约定,现在已经将陈鱼、赵明德和章西亭抓来了。”李栀看到他伤感地怀念狼皇,于是感激岔开了话题。
沈连云惊异地看着李栀的身边。“这……章西亭?你们怎么把他也抓来了?而且……怎么把他的手给砍断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沈院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沈院长!我是冤枉的!”章西亭看到了沈连云,简直就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嚎啕大叫,拼命卖惨。
李栀二话不说,抽出太乙,又斩断了他一根手指。
“章西亭,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曾经斩杀过太牢天兵,我也在东渊与西来世尊正面交锋。虽然我敬重沈前辈,但是如果我要在他面前杀你,我想他也不会为难我。
我劝你实话实说,这样的话,你还有一条活路!你要是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栀,章西亭毕竟跟了我许多年,不要对他这么凶。西亭啊,我给你个机会,你先说吧,你说完我再审问另外两个人。如果他们和你说的有出入,我也好知道我该惩治谁。”沈连云一脸和善,右手一挥,一道水波将陈鱼与赵明德阻隔在外。
“沈院长……我……我是受到了沈秋潭的蛊惑啊!这不是我的本意啊!沈院长,您要相信我,我一向胆小怕事的,如果没有别人怂恿我,我也不会让弭兵厅的佣兵去杀那个陈鱼和赵明德的啊。”章西亭惊恐万分,不停地磕头。
沈连云问道。“你只是派人刺杀陈鱼和赵明德?那沈秋潭对我下毒这件事情你是一无所知?”
“我……我……我知道……”章西亭想要狡辩,但是想到如果不老实交代,沈连云很可能杀了自己,他低着嗓音,垂着头承认。
“好!你把你知道的侍寝,一五一十给我写清楚!如果你有一个字虚假,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沈连云怒斥道。
章西亭垂头丧气,他知道自己在尤殿算是完了,至于自己还有没有命离开连云港,那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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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潭具体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我并不清楚,他是在你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的时候来找的我。
他说你中了毒,命不久矣。如果我想要继续留在尤殿,或者更进一步的话,那就只能选择和他合作。
他也知道我不敢做什么,他只让我帮他抓住陈鱼和赵明德两个人就可以了。如果实在不能保住这两个人,那就把他们杀了。
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啊!沈院长,您要相信我啊!”
“你只是帮他监视这两个人?那自造谣言诽谤秋波这件事情你没有参与吗?”沈连云继续问他。
章西亭连忙摇头。“我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些谣言都是周康泰和沈秋潭炮制出来的。
我听说……他们为了利用谣言来打击沈秋波,至少准备了三年!”
沈连云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向后晃了三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