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怜有些陶醉,口中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微风吗?感觉真好。”
曹之白走了两步,发现从怜没有跟上来,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了陶醉的从怜。
见到如此表情的从怜,曹之白甚至一时都有些失神,令他回神的依然是林奕凡,林奕凡还在等着呢。
只是曹之白还是没有立马去催促从怜,因为他很理解从怜的感受,他第一次进入阵法的时候也如此的享受。
生长在海底的他,从未想过暴露在空气中是如此的舒适,怪不得人族要独占陆地,而把所有凶兽都赶到海中来。
半晌之后,从怜才回过神来,她对曹之白道了一声谢:“多谢天君再次等我,实在是这种感觉太过美妙,我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了。”
曹之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不怪你,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同你一样,就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从怜掩嘴一笑,说道:“外面都传言天君您杀人不眨眼,是林坊主手下最会咬人的鱼。”
“可是依我来看,他们都说错了,您其实才是这里最温柔的那个。”
曹之白哈哈一笑,说道:“小姑娘那你可说错了,我其实非但不温柔,而且还与外面传闻的一样,就只是一条会咬人的鱼罢了。”
从怜梗着脖子说道:“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您如果不温柔的话,刚才就不会在阵法边缘静静的等着我了。”
曹之白转过头去,不再出声,事实上他心底最温柔的一块地方已经被攻陷了。
从怜的修为只有追光境,地位也还不够,没有资格走空中长廊,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在地上。
曹之白也没有撇下她,带着她一步一步的从山脚登山,相比于长廊,从怜其实更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只是还要赶快去见林奕凡,二人的之前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从山脚到山顶,只需要大概五个呼吸的时间,二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刚刚好。
这个时间,林奕凡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即便曹之白与从怜进来,他也都没有发现。
从怜见到林奕凡的第一眼就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珍控制着整个珍心坊的人。
林奕凡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下人,在闲暇之余享受享受生活,完全没有一点的进取之心,从怜甚至都要觉得自己这次是赌错了。
林奕凡没有说话,曹之白也没出声,从怜就只好这么站着,从怜到行宫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而林奕凡却好像在睡觉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从怜心里知道这肯可能是给自己这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谁才是掌握命运的那个人,只是自己可以等,从家却等不了。
一直到申时三刻,林奕凡这才悠悠转醒,抻了一个懒腰,从吊床上起身,看到了站着的曹之白和从怜。
林奕凡眯起眼睛,盯着从怜看了半天,看的从怜都有些害怕的时候,这才问道:“这是谁啊?”
曹之白却好像习以为常的说道:“她是从家的从怜,午时过来,与你通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