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后，他躺在舒服的躺椅上，晒着午后的阳光，甚是惬意。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时日无多了，自从老伴走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生机一点点流失，油尽灯灭，或许就在今日。
忽地，他感觉眼前暗了下来，似乎有人站到了他的身前。
他略为艰难的转过头，只见一个老道出现在身旁。
“梦，可愿醒了？”
老道淡然地看着躺椅上的林奕凡，但眼底中却有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林奕凡摇摇头：“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真？”
“梦即为虚妄。”老道一脸正色，似乎对林奕凡所言极不赞同。
“我心即为真！”林奕凡说完，不再看向老道，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暖阳。
“我心即为真？”老道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眼内却是一片迷蒙。
片刻后，林奕凡与世长辞，一点灵光从他的天灵盖中飞出，向着天空那暖阳飞去。
老道看着那点灵光，似乎懂了什么。
他一拂衣袖，也消失不见了。
通天门，天梯。
站在第一千级的林奕凡像是入定了。他站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时辰，身上一直忽明忽亮地闪着奇异的光芒。
呼！
一阵凉风吹过，吹动了林奕凡的发梢，他的双眼动了动。
又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只不过他眼里尽是留恋之意。
“这是梦，还是真？”良久，他回过神来，看向天梯四周。
天梯依旧，没甚变化，只是那巨力早已消失，诸多攻击也尽数停下，眼前的天梯仿佛只是普通的石梯，并未有什么特别。
不同的是，他的神魂竟与肉身出现了丝丝融合的迹象。
林奕凡略微沉吟，向着那一千零一级踏了上去。
这第一千零一级天梯，没任何的异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站稳后，他想了想，没再犹豫，继续往上走去。
试炼里只说踏到一千级便能通过试炼，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过了一千级，依然还在这天梯之上。
既然没变化，那他便继续往上便是。
不同于此前的一千级，后面梯级他走得越发轻松。他甚至没有留意到自己每踏上一步，体内的神魂与肉身就融合多一分。
这种融合是悄然无声的，如果不是刻意去感悟，甚至不知道这神魂正与肉身进行着融合。
没有了压力，他往上走的速度反而放缓了下来。他冥冥之中有个感觉，在一千级时的那个梦令他获益良多。
他像是了结了一件心事般，分外轻松。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他其他并不能回想起来了，他只模糊的感觉到，梦的最后，他没有刻意要醒来，而是顺道而为之。
一千一百级过去了，一千二百级也过去了，天梯依旧如是，他的步伐依然稳健。
一路往上，数个时辰后，他已经来到了一千九百九十九级，离两千数大关只剩下最后一级。
如同前面九百九十九级般，他一脸轻松的踏了上去。
嗡！
天梯消失了。
林奕凡出现在一座大殿跟前。大殿的正门写着“道藏”二字。
这道藏殿到底是什么大殿？
天空中并没有传来那把沧桑的声音，甚至四周都没有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