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病人是否一直就住这间房?他应该住在另一间房里吧?”
“没错,是我爷爷生病后,才搬到这里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间房子倒没什么问题,但他常驻的房子里肯定有问题。你们先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我先要扫清外围,才能解毒。”
在另一间更像卧室的房子里,云尚一走进房子,就感觉一阵冷飕飕的滋味。
一张很有年代感的金丝楠木床,卧室的各种红木家具。
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现代装修,这样的中西合璧,也没什么突兀感。
他说完闭着眼睛,驱动神识,就知道,这间房子里,四面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被人做了手脚,而且是凶狠无比。
这是一个“六方神戮”的死局,只要人入局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尚平静的说,“好啦,去找把洋镐、梯子来,我要找一些东西。”
很快,有人拿来洋镐和人字梯,在云尚的指挥下,在四面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里,找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用人骨雕成的一个人的四肢、脑袋和心脏,分别埋在六个方位。
每根骨头上扎着银针,还缠着头发,银针差一点就全部漆黑。
等到银针全部黑透,入局的人也就烟消云散,骨头也会化成粉末。
看着一屋狼藉的萧玉儿,纵算萧玉儿是天纵奇才,智商、情商,令人高不可攀,但看到眼前的一切,她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大家不要奇怪,这只是最外围的禁制,病人身上还有一种更厉害的禁制,我现在开始给病人治疗。”
“如果你们看到任何情况,都不必惊慌。”
云尚来到病人跟前,掏出银针消过毒,只见他双手不停地翻飞,一套“阴阳水火驱魔针”,七七四十九针,顷刻间全部扎完。
接着,云尚的双手不停地在银针上,来回的捻动着,直到每根银针上,开始冒出丝丝洁白的气体,他的头上也冒出了白雾。
然后,抓住病人两只手的中指,用手术刀划开了一道口子。
两个中指慢慢地流出晶莹的液体,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液体在不停地扭动,就像是一个整体,令人汗毛倒竖的虫子。
直到手指流出了鲜血,云尚才给病人,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云尚来不及休息,随即起出银针,吩咐把液体在烈火中焚化。
随后,云尚端起已经凉透了茶,喝了一口,重新掏出银针,再次仔细地消过毒,迅速的在病人身上扎下“阴阳九宫回春针”。
饶是云尚已是功至化境大圆满,但他在行针途中,也确实感到有些吃力。
大冬天的,他浑身已经湿透,额头上冒出密集的汗珠。
萧玉儿想都没想,掏出自己贴身的小手绢,精心的给云尚擦汗。
那种骄横跋扈的千金小姐脾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娇妻模样,这让萧玉晗和医生护士,下巴掉了一地。
萧玉儿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这让萧玉晗,也感到十分诧异。
而萧玉儿的内心,却是纯净无比,她只是感觉,云尚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看着他宝相威严,眉宇间有一种,救苦救难的大慈大悲。
她真的有一种,马上要扑上去拥抱的冲动,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在她的内心世界里,除了自己的亲人,男人如刍狗。
她也已经二十五、六岁了,真心让她顶礼膜拜的男人,半个也没有。
而云尚,却是一个完完整整令她,顶礼膜拜的男人,惟一的男人。
在萧玉儿的眼里,云尚头顶氤氲的白雾,就是那祥云,似乎是天宫中的白马王子,驾着祥云,前来迎娶她这个白雪公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玉儿的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过云尚的脸,手上的小手绢已经,开始往下滴水了,她还茫然不知的在给他擦汗,
一个女护士见状,连忙给她递上纸巾,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两个钟头过去,云尚长长的嘘了口气,迅速在病人两手的大拇指上,划了一道口子,两条黑色的液体,汩汩的流进两个玻璃器皿中。
直到液体转为鲜红,他让医生包扎伤口,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这个时候,萧玉儿的眼里,竟然流出了晶莹泪珠,这是什么情况?
叶忆秋心里明镜似的,她有些犹豫的看着云尚,没有说话。
萧玉晗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他一生以来,所亲眼目睹最神奇的事,用震撼来形容对他心灵的冲击,都还不够,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因为他有骄傲的资本。
武傲天号称京都第一公子,是萧玉晗不屑于这些,幼稚的说法而已。
萧玉晗已经脱离了,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他的双眼早已看得更远。
自己的内心被一些,崇高的理想所充满,他所渴望的是政治舞台。
所以,萧玉晗对自己的开始的行为,能够及时的悔悟。
这才是一个贵二代,最难能可贵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