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逆着灯光站立的身影很伟岸!
那次,他拿着石头去砸车玻璃的模样很帅!
……
然而。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互相折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互相抱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明明很近却又很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形同相忘于江湖?
我长叹一口气,把玩着手机,想给萧明南一个短信,用了十二分力气敲了几个字,“明南,你今天回来吗……”
却又删了短信,重新输入,“明南,你最近好吗?”
再次删了短信,重新输入,“明南,今天是小年,你……”
我手指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删掉了。
罢了!
或许他身边正有一位巧笑嫣然的大家闺秀陪着他过小年,我又算是哪一位?
或许他正在与他的亲人们举杯碰盏,我又算是什么?
我曾经开玩笑地说他要三宫六院,我必然要母仪天下,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母仪天下?那也得有那个命啊,我只是他遗忘在冷宫的喽啰,如果能被一直的遗忘下去,倒也算是一种恩赏。桥归桥,路归路,迎面不识,转身不念,两不相干,再不纠缠,倒也算是结局美好无限!
思绪海天无际,眸光氤氲迷蒙,于迷蒙之处,仿佛出现了一抹移动的青黑色身影,我眨了眨眼睛,圣洁的不容践踏的银装之上,赫然出现一排向着这边而来的脚印。
我攥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跳蓦地加快,说不清是紧张是激动还是恐惧,不安和心跳同时越来越烈!
熟悉的气息带着清冷吹在我的耳侧,“亲爱的,是在等我吗?”
我僵硬地转头,看进他的眼睛里,他明明灭灭的眸子似乎更善于掩饰情绪了,他笑,笑得一副由衷欣喜的样子,然后俯身吻了吻我的脸颊,“我以为你走了呢,没想到还在,这可真是个惊喜呢!”
我想问“你怎么来了?”,想了想他肯定会说“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
我想问“你有什么事吗?”,想了想他肯定会说“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
我想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想了想他肯定会说“这是我的家,我想不来就不来。”
所以事实上这是他的家,我只是寄他篱下,这个现实我必须搞清楚。
想了好久,最后我发感慨似得说:“你好久没回来了!”
他拉一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下,把玩着我的手说:“想我了吗?”
想了想,如果我说不想,他肯定会冷嘲热讽,如果我说想,他也肯定会冷嘲热讽。
总之对于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一见面顿觉尴尬的人来说,不适合谈这个话题。
我说:“今天的雪很大,来年一定是个吉年!”
萧明南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来年怎么样才算是吉年?”
“你有所娶所得,我有所归所成!”
他放开我的手,靠近一些,揽了我的肩膀,将我拽到他的怀里,“亲爱的,你还是想走?”
不管他的声音夹杂着怎样的危险气息,我淡淡地说:“我不想影响你的婚姻。”
他嗤笑一声,“倒还要感谢你真心为我着想!”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我耳边的头发,大有我再乱说一句,他就把那绺子头发给我拽掉的趋势。
我叹了口气说:“昨天我碰到了一出原配母亲对小三大打出手的戏码,那小三被高跟鞋戳了一身的血窟窿,那男人却龟缩在不远处的车里不敢露面。”
他玩弄我头发的动作不停,淡淡地说:“哦?”
“那女人是阿枝,那男人……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呵呵……”我一声苦笑,“萧总,你觉得你能比那个蒋总做的更隐秘吗?”
“隐秘?为什么要隐秘?公开就是了。”
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笑问:“你以为董家是什么?一般的家族都容忍不了那样的事,更何况是董家!如果董家要报复,我觉得不是血窟窿的事,而是我的小命堪忧!”
萧明南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说的对,有道理,那我就放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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