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喜欢没有用,班长并不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只会干活就行,他还得会带团队。”张明洋给出自己的见解。
“带团队?”
这个词对夏星若来说很陌生,在她看来,班长难道不是只需要做好老师安排的工作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她马上就想起刚才的场景,一瞬间又觉得学弟说的很有道理。
“光会干活的人是当不了老大的,老大还得学会把活安排下去,并协调好手下人的关系。”
说完,张明洋还给若若姐举例。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大,精力终究有限,不可能尽善尽美。
大学是社会的雏形,在这里很多事情都和社会很像。
班委团体作为大学里最基层的管理组织,很容易出现大包大揽的情况。
一班的模式很难复刻,但也不是不能学习借鉴,除了威望,大学生们还可以利用人情。
听完学弟的一番解释,夏星若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学弟和她说的这些事情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回忆起来,母亲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丈母娘和你说这些干嘛?”张明洋问道。
“小学的时候我不是大队长吗?学校让我组织联欢晚会,最开始我也是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我妈知道后把我骂了一顿,教育我说要懂得合作。”
张明洋感叹柳竹君的能量,为了锻炼自己闺女,竟然能让学校同意让一个小学生独自负责一场活动。
他已经能想象到小小若若被柳竹君训斥的场景。
不得不说,若若姐的童年的确非常辛苦。
哪有几个小朋友这么小就要考虑这么多,或者说完全没有,夏星若应该是独一份。
他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你听懂了吗?”
夏星若一摊手,无奈说道:“我那时候才十岁,怎么可能听的懂,我妈说什么我就照做,她说合作就合作,我开始安排其他人帮忙,不过最后联欢晚会还是办砸了。”
张明洋十分好奇,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大家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有点地方弄多了,有的地方又没人弄。”
联欢晚会办砸后,小时候的夏星若大哭一场,觉得天都塌了。
柳竹君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马上派人摆平。
不过这还是给幼小的夏星若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张明洋和若若姐说,在你组织联欢晚会的时候,我还在和朋友每天前往“鬼楼”探险呢。
说是“鬼楼”,其实就是一栋没有声控灯,楼道里还没有窗户的居民楼。
夏星若表示,她还是更喜欢张明洋的童年。
“怪不得我妈妈对你这么满意。”
上次学弟在她家的那次,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登门拜访,直到母亲把她支走,她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学弟和她解释她才明白。
这次也一样。
好多母亲教过她很多次的事情,学弟都无师自通。
要是可以选择,她感觉母亲一定更想要学弟当她儿子,以后继承他们的衣钵,走向仕途。
“以前是挺满意的,但感觉现在丈母娘肯定不想再见到我。”张明洋打趣道。
想起两人“私奔”的那天晚上,那时候夏星若的心情很复杂,高兴失落等等情绪掺杂在一起。
不过现在再回想起来,心里只剩下甜蜜。
“还不是因为你把他们的小白菜拐跑了?”夏星若调皮地笑着。
“我哪里是拐跑。”
张明洋顿了一下,就在夏星若以为学弟要说:“是小白菜自愿跟我走”的时候,他继续说道。
“莪直接进门,连小白菜底下的土一块都铲走了,什么都没留!”
......
开学一个星期后,大家的新鲜劲渐渐过去,上早八也不再那么积极。
补考那会儿说要好爱好学习的徐梓建,也在坚持一个星期后彻底放弃。
张明洋拿这调侃他,他的借口则是,这学期的课都不重要,下学期再说。
不过徐梓建也反驳他说,老大别说老二,你不也好长时间没去上课了?
张明洋当然有自己的借口,他有正事在身,实在没时间回去上课。
就比如今天,蒋雯告诉他判决书已经邮到律所,找时间给他送过去。
他则义正言辞地表示,绝不麻烦蒋律师,蒋律师帮了这么多忙,他要亲自上门去取!
当然,取判决书是假,找许段然才是真。
同时和两个人谈恋爱听起来很美好,实际上烦恼远远大于美好,尤其是当你想当渣男的时候。
虽然现在已经开学,但许段然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律所帮忙,张明洋也特意抓住大小姐去律所的日子,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自从开学后,他们见面的时间确实少了不少。
毕竟临江大学距离工大实在太远,他不可能天天往那边跑。
不过这事还真有人干过,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坚持每天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的......
张明洋开车来到律所,亲自取案子的判决书。
电话里他甚至没问案件的结果,想都不用想,案子肯定胜诉,区别只在于赔偿款的多少。
他得抓紧时间,再不弄点钱出来,赵氏实业都快要破产了。
张明洋进入律所,因为经常来,律所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所以并未阻拦。
他径直走向蒋雯的办公室。
走近后他发现,蒋律师并不在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背对着门口而坐的许段然。
她手里拿着几张纸看得入迷,甚至都没发现门口来人了。
张明洋放轻脚步,静悄悄地朝许段然走去。
一直等他走到身后,大小姐都没发现背后有人。
他看向那几张纸,第一页开头写着判决书,案号也是他们的案子。
突然间,几张判决书散落在桌子上,一直发呆的许段然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她瞬间站起身。
“啊!”
其实她早就发现坏人,但一直装作没看到,就是想这时候吓他一下。
谁知张明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拍拍许段然的脑袋,示意她坐好。
“你配合一下嘛。”大小姐撒娇。
“啊,吓死我了!”
“敷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