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交流过，也仅限于见面打招呼，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汉王，请坐。”
杨启这时回到了位置，同时也招呼汉王坐下。
“杨大人特意留我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朱栎回过神，落座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汉王，今天寿宴发生的事情，您怎么看？”
杨启同样直言不讳地询问道。
“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朱栎嘴里的小孩子，指的自然就是朱允熥了。
要是让那家伙听到，估计鼻子都能气歪了。
“王爷应该知道，我想问的不是他。”
杨启苦笑道。
他怎么感觉朱栎是故意在跟自己打马虎眼呢？
“常升？他不过就是来给朱允熥擦屁股的。想要搞本王，除非蓝玉亲自下场，否则不痛不痒。”
朱栎挑起眉毛，不以为然地轻笑道。
实际就算蓝玉亲自下场，又能如何呢？
扬起闻言不由嘴角一抽。
主要是朱栎的口气太大了，有种目中无人的意思。
这也是朱栎有意为之。
低调的目的是为了隐藏实力，但在不暴露真实实力的情况下，该张扬的时候一样得张扬。
一个让人摸不透的人，还懂得隐忍，往往更容易让人心生忌惮。
朱栎很清楚，杨启留自己下来，绝对不会只问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
对于杨启的旁敲侧击，他干脆打起了太极，就看这个准岳父能忍多久了。
“汉王，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搞清楚，可能会有些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东拉西扯了好半天，杨启最终还是一咬牙，对着朱栎正色道。
“杨大人请说。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朱栎笑着说道。
“之前一直传闻汉王有疯癫之症，不知道事情可是真的？”
杨启沉吟了片刻，便是心头一横，直接问了出来。
他都已经做好了朱栎随时会震怒的准备，但让他意外的是，朱栎听完之后并无异样，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杨大人觉得本王像是疯子么？”
朱栎干脆把这个皮球给对方踢了回去。
连朱元璋那边他都一直在留心眼，又怎么可能对杨启有问必答？
哪怕是自己人，有些秘密也是不能分享的，这和是否信任无关。
更何况这位准岳父还未获得他的信任。
一听这话，杨启就有点傻眼了。
他自然明白朱栎是有意在回避这个问题，但如此一来，他反而不好追问了。
不过转念一向，他就越发坚定了之前的判断。
还能在这里跟自己玩心眼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想到这里，杨启干脆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道汉王怎么看从老爷子寝宫内传出来的那两句话？”
朱栎就是一愣，这下倒有些意外了。
他自然知道那两句话指的是什么！就是朱元璋高呼太子朱标命不久矣的两句话！
可如此敏感的问题，杨启居然对自己直言不讳，这是又在试探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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