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到沐南笙中枪落水，他眸底一片猩红之色，渗着血光。
整个晚上，他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水晶烟灰缸里是密密麻麻躺着的烟头。
晨曦透过落地窗，从窗外照射进来，墨无尘打开窗户，让外面偏暖的风灌进来，吹散书房里浓烈的烟草味道，转身去偏厅里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
沐南笙一觉醒来，见身边的位置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皱褶，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下楼，正好看到从偏厅出来的男人。
一身家居服，短发微湿，浑身好似拢着一层寒霜。
“阿尘。”沐南笙站在楼梯口，手指扶着白玉栏杆，“你一整晚都没休息吗？”
抬头，墨无尘看到穿着一身纯白睡衣的女人，光着小腿，身子纤瘦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他三两步跨上楼，温热的手掌握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塞进自己的胸口：“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他打横抱起她往主卧里走：“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和千叶做吃的。”
沐南笙被他放在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离得太近，尽管已经洗过澡了，她依然能闻到他嘴里薄荷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让家里佣人做早餐吧，你陪我睡一会。”沐南笙拉着他的衣角，“你抽了很多烟？”
“抽了几根。”墨无尘顺势躺在她身边，搂她在怀里，“南笙，这两年，苦了你了。”
“你怎么了？”沐南笙意识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半会好像也说不上来，只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