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长青就挂断了电话。
张凯卫的担忧还没持续多久。
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入一个叫“张导威武”的聊天群。
“张导！”
“威武！”
“张导威武！”
满屏都是这样的聊天记录，张凯卫还以为自己进了一个传销组织。
看了一眼群成员，发现有上百号人马，都是之前拍摄《苏城森林》的工作人员。
我就知道。
他们有一个没有我的群！
下一秒，
张凯卫被设置成了群主。
“大家这是怎么回事？”张凯卫问。
“长话短说，我把你给我的剧本发给了他们，又跟他们说了许平安的故事，他们就成这样了，每个人都说要加入公益片的拍摄。”顾长青说。
“对，张导的精神千古永存，我们都是自愿加入的！”赵玉柱说。
“附议！”
“加一。”
张凯卫叹了一口气。
“大家的支持令我非常感动，但是，说句老实话，我没有这么多钱。”
“他们不要钱。”顾长青强调说。
“什么？”张凯卫甩出三个感叹号。
“！！！”
“顾老师说的没错，我们都不要钱，张导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群里一个年轻人说。
“张导对我有启发之恩，是您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电影。”另一个人说。
“张导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您的剧本让我摆脱黑暗，是您的精神让我冲破迷雾，是您，让我重见光明！”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导，您是我的爸爸！”
“张导！”
“威武！”
下一秒，张凯卫退出群聊。
开什么玩笑？
不就是拍了一部电影吗？
他啥时候帮助这么多人了？
群里的热情，张凯卫一时接受不了。
“怎么退群了？”顾长青私聊问。
“再不退群，我就被警察抓走了！”张凯卫回答。
“咳咳，他们是有那么一点热情，你要理解。”
“真的只是一点吗？”
“算了，实话告诉你，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没有群里讲得那么夸张，他们就是想在你心中留下好印象，日后能继续合作。”
“在我这留下好印象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顶级导演，需要他们疯狂的拍我马屁。”
“那个……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顾长青故弄玄虚的说。
“快说！”
“其实不仅我老婆看了《苏城森林》的成片，那天我组织了一场影片观摩会，除了你，工作人员都到齐了。”
“看完电影之后，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先是沉默，然后窃窃私语，最后全部抱头痛哭，还有人差点果奔了，被我拦下来了。”
“可真有你的顾长青，我把《苏城森林》交给你，你这样做，就不怕电影提前泄漏出去？”张凯卫咬牙切齿的说。
“嘿嘿嘿，没忍住。”
此时，在屏幕这边的张凯卫，嘴角的笑容要扯到太阳穴。
然后，他故作深沉的发送语音。
“把我重新拉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