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也是有些郁闷,来到辽东也有六七年了,到如今是一点成绩也没有。
本以为来了辽东,刚好有战事,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
可以凭自己的本事立下军功,获得一个爵位。
先前贾琮在辽东的时候,倒是积累了不少的军功。
可是后来丢了沈阳,那点功劳还不够将功赎罪的呢,真是流年不利啊。
史鼐道:“我这来了辽东也好几年了,还不是寸功未立,我们俩合起来也有二十万人马了,还被蛮族人压着打,贾琮那小子当初可没有多少人,他是怎么打赢蛮族的?”
王子腾道:“说起贾琮那小子,不佩服都不行,那小子打仗头脑灵活,智计百出,偷袭埋伏,无所不用其极,确实是个打仗的好手,在下是自愧不如。
当初洪泰围攻沈阳的时候,贾琮那小子就带人去了蛮族后方,大肆的破坏,烧杀抢掠,回去增援的部队也被他打败,洪泰亲自带两万人回去增援,却中了暗算,差点被炸死,后来才退了兵。”
史鼐叹了口气道:“哎,那小子可真是运气,陕西那边朝廷折进去了两拨人马,都没有办法,还是贾琮带兵去平定了叛乱,真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难道他真的就能够百战百胜吗?太不可思议了。”
“这······”
王子腾沉吟了一会道:“这不服气还真不行,贾琮出道以来,好像还真就没有败过,真的是每战必胜,我曾数次申请调贾琮来辽东支援,都被朝廷给否决了,要是贾琮在的话,可保万无一失。”
史鼐道:“贾琮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莫大的功绩,位居高位,若是不加以挟制,功劳会越来越大,威望会越来越高,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朝廷,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被朝廷打压,压制,这是很正常的,不然,真到了功高震主的哪一步,那就是祸事了。像我们这些平平淡淡,毫无建树的人,反而更安全一些。”
王子腾苦笑道:“我们这些当臣子的真是太难了,太厉害了不行,太废物了也不行,真是太难了。”
史鼐笑道:“就是我们想厉害一点,不也做不到吗,看来我们都是那种中庸之人,想立些军功,现在有机会了,能力却不够,毫无建树。
贾琮那小子倒好,留在京城也是功劳不断,这运气也是好的没边,真是慕煞旁人。”
王子腾道:“或许,这就是他的运道吧?”
······
大观园,栊翠庵。
妙玉也知道贾琮生病了,本来想过去看看他。
听自己的丫鬟说,园子里的姐妹都去看贾琮了,这会屋里可能挤满了人,便停下了脚步。
打算等晚些时候,那边人少了,自己再过去看看贾琮。
回到屋里坐下,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想了想,便又给贾琮测了一卦,卦象表示,大凶之兆。
这可把妙玉吓了一跳,想起师傅所留的卦象,心中更加的担心了起来。
难道心上人的劫难,便在此时吗?
皇储之争不是落下帷幕了吗?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才对,怎么还会有如此卦象呢?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
便决定先去看看贾琮,顺便提醒他注意一下,不要着了别人的算计。
妙玉起身出了栊翠庵,一路来到了宁国府,贾琮的屋里。
此时,贾琮的屋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
一是怕影响贾琮休息,二是贾琮也怕她们待的久了,看出一些端倪,因此就打发她们离开了。
屋里只留下了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晴雯、鸳鸯、韩念慈几个人,其他人要么待在了外间说话,要么就去其他地方玩了。
妙玉来到屋里,冲着几人点了点头,便来到了贾琮的床前。
上下打量了贾琮几眼,问道:“怎么就突然病了呢?看你面色挺吓人的,要不要紧啊?”
看到妙玉过来,贾琮还是挺开心的。
笑了笑道:“没有大碍,只是偶感了风寒,吃几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妙玉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
“你还记得我师父给你测的那一卦吗?”
贾琮道:“记的啊,怎么了?”
妙玉道:“我本来是想晚些时候过来看你的,只是待在栊翠庵里却静不下心来,有些心神不宁,我便帮你测了一卦,卦象成大凶之兆,跟我师父给你测得那一卦,有些像。
只是我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现在不是已经册立太子了吗?怎么还会显大凶之兆呢?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林黛玉、薛宝钗等人闻言,心里不禁有些诧异。
这妙玉居然真的会算卦,连这事都能算得出来,真是了不得啊。
以前,还以为她是忽悠人的呢。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又有些替贾琮担心了起来。
虽然知道贾琮很有本事,也准备了很多退路。
但是跟皇上对上,就等于跟一个国家对上,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